(咒回同人)莓与刀(咒回五甚ABO)(8)

作者:非非非非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时他想,他一定不会和那些软骨头一样,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了。

天乾与地坤,这种根深蒂固、从未被动摇与质疑的地位,是有原因的。

那是来自人类历史进化轨迹的自然选择,“地坤服从于天乾”等同于人类繁|衍的基本规律,根植于每一个人的血脉深处。

无法摆脱,无法变更,就如同猫会在一年中的特定时节叫|春那样合情合理。

只要天乾有这样的念头,地坤便会本能的服从——不只是肉|体,更是精神的绝对支配。

盛夏时节,禅院甚尔却打起了寒战。

被迫陷入发|情期的他只是一个属于天乾的地坤,他可以是世界上任意一个被天乾精神操控的地坤,却唯独不是他自己。

他之所以没有在最初就像其他地坤一样变成玩偶,或许是因为五条家主的某种自傲。

——自傲于不依靠生理本能而征服野兽,不屑于依赖与庶民相同的强硬手段来获得服从。

或许是别的什么,但无所谓了。

现在才是猛兽露出了本性的獠牙。

腺体的咬|痕,终生无法消除,终生无法反抗。

从那个不太久远的婚礼上,他作为天乾的私有财产,迷迷糊糊被从禅院家主手中交给五条家主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室内不知寂静了多久,禅院甚尔感觉手中冰凉。

不知何时他已拿起了自己的守刀,刀|刃悬于后颈腺体之上。

遮蔽烈日的阴暗房间里,他恍惚忆起了像月光绸缎一样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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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五甚二垒,这边五甚发刀,家主悟:幽怨.jpg

因为环境不同,性格区别(ooc)还是有的。

十八岁甚尔处于刚出禅院的反社会人格、还未学会圆滑的叛逆期,再大十年会成熟很多,但好在年少的朝气比较足。

三十岁的五条悟主要职业是政客,思想更封建,承受时代和家族的压力更大,惯于掩藏内心,也更疯。所以反倒会互相刺伤。

第4章 兽子

守刀的上一任主人,是禅院甚尔的母亲——当年京都最美丽的艺伎,一位女性和元。

她有没有用那柄守刀保护住她的美,甚尔并不知晓。但那柄刀在他嘴角留下的伤疤,让他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没有引起旁人恶意的注目。

母亲死后,守刀被他贴身存放,从不轻易使用。

说起来也只用过两回。一回是一切发生之前的那场刺杀,它紧贴在五条家主脖颈间,差点割开了对方的喉管。

那时刀刃划破了皮肤,还沾染着天乾的血。

还有一回,是现在。

禅院甚尔望着自己投射的阴影,看到握刀的尾指在颤抖。

或许是沾染了平民和元血液的缘故,他的第二性别分化得很晚。

病床上的母亲喜极而泣,万般后悔她划伤了少年的脸,如此疯疯癫癫又哭又笑,数日后离世而去。

甚尔觉得,女人在临终前一定会这样想——如果他是地坤的话,会不会做和元好受一些。

但他见过那些活在地狱里的地坤。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天乾死去,或者天乾寻觅新欢之后,失去依靠的漂亮地坤辗转流入军营,成为军妓。

被标记后的地坤无法承受异己天乾的引信,灵魂和肉|体被“忠贞制度”侵蚀,从最深处腐坏。

再次见面的时候,军|妓只剩下骨架上的一层黄皮,发如枯草,齿缝长着青苔。抖开遮身的稻草,落下蛆虫和卵。

军营不缺他一口饭。他只是受不住引信的折磨,剜掉了颈后的肉,随后生理系统迅速衰败,最终成为了蚊蝇的巢。

禅院甚尔剜肉的刀功想必更高超些,伤口恢复得更快些,并不会有多疼。

但他不太愿意成为蚊蝇的食物。

他想到了甜,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幼童时期被手抚摸时的柔软。

那些称得上是幸福的记忆像是诱导小孩吃药时的糖块,一两个瞬间的温暖,就牵扯着他舍不得闭上眼,反倒还要白忍受未来的许多苦楚。

——“想死吗?我会满足你的愿望,只要你说出来。”记忆里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想睡下吗?不用费力,也不会疼,只要顺着重力落下守刀。

有一阵他的手臂在剧烈颤抖,有一阵他又冷静得可怕。脸上始终是淡漠的,就像决定一只挣扎的家禽要不要煮成一锅肉汤般若无其事。

最后他打算放下刀。

被天乾厌倦或许是很轻易的事。只要离开,远远离开,随便找个不会生长草莓的贫瘠荒原,在角落里活。

他一定会活着。

或许只是一刹那的犹豫。

有人冲了进来,扑倒在他身上。

冰凉的手捂住他的后颈,羽织间的草莓味笼罩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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