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早就认清了自己在魔药上毫无天赋,但黄金男孩不能拿一个T。看在梅林的份上,即使是Snape也已经很久没有给他打过T了,而在距离考试还有一周的时候他能因为该死的疥疮药水炸掉一堆该死的坩埚,说真的够不够魔法界娱乐一个世纪?
他不想看Mr.Prince的笔记即使书写者本人天天都钉在他的视线里。然后在第不知道多少次需要重新向对角巷订购新坩埚和一系列治疗魔药之后,他自暴自弃地摔进椅子里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抱怨-
“嘲笑够了就过来帮忙,难道魔药大师的学生是个巨怪很好听吗?”
最终Harry在魔药考试中拿了O。
Part 10
就业咨询的时候Harry的意向是奥罗,拿到足够的分数之后他改了念头。
Hermione去了圣芒戈学习成为一名治疗师,Ron和Malfoy都在魔法部任职当然他们在完全不同的部门。麦格邀请过Harry留在霍格沃茨,他的回答是他很愿意,但不是现在,所有的在职教授都表示理解并让他出去放松一阵子。
Harry打了半个赛季的魁地奇,有一次Ron终于邀请到忙得团团转的Hermione来看比赛,结果是气势汹汹的女孩在赛后第一时间大吼着没收了救世主的扫帚,并勒令他不准再玩这玩意没有反驳的余地,Harry默认了因为他觉得他的好友当时愤怒的表情不知为什么令他感到难过。
之后的两个月里他甚至不敢出远门,Hermione时不时地会突然来看他,并把他的疑问无视个干净。好在Ron邀请了他去罗马尼亚看龙,回来之后他把一份纪念品寄给了Draco-是的现在他勉强可以叫他Draco了-结果他的送信猫头鹰差点阵亡在因没看到龙而闷闷不乐的对头那里喂孔雀。
空闲的时候Harry喜欢呆在他的院子里。他会经常地修剪草坪,摆弄他弄来的许多花花草草,有的是魔法界的,有的是麻瓜界的,各种颜色填满了他的花圃。偶尔他会在伦敦闲逛,没有人会在看到他之后扑上来要签名或者尖叫着晕过去,而市图书馆成了他喜欢的目的地之一。他甚至去过Hermione家做客,热情的Granger夫妇像Albus一样喜欢叫他孩子。
万圣节的前一天他来到伦敦北郊的海格特公墓,手捧追悼的白色花朵。
“一年了,Harry。”
Hermione站在他的身后,想起这座墓穴里那个可怜的孩子。她看着他弯腰放下花束,随着袖口的上移露出一小节细细的手腕,在纯黑的布料旁苍白得刺眼。
她生死与共的挚友,她想,我不该让他一个人的。战后初期傲罗严重人手不足,追捕食死徒的行动时面对或真或假的线报有无数个,单独前去进行排查是常有的事,但不该包括学生-哪怕他是打败了那个人的救世主也不行-更何况让他留下已经是形势所逼。那天是万圣节前一天,傲罗司已经没有空闲的人员,Harry拿到一个消息,独自去了目标地。
然后就是她在双面镜里看见满是血污的脸。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在满是阴森味道的地下室里跨过断臂残肢直奔几近昏迷的Harry,重见那双绿色眼眸的瞬间她只想抱着他痛哭。她无暇顾及地上戴着食死徒面具的死尸因为她还要面对他身上不断淌出的血。
直到离开前她看向Harry暗淡目光所对准的方向,才发现那里还有三具属于孩子的遗体,还有一小堆碎尸上死不瞑目的头颅。
我愿付出一切换他生命中不再有苦难与深渊。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变成傲罗司的常客,后来她陪他选新居的家具饰品,在弄好书房里橡木色的柜子之后霸占了一整层塞满魔药,而他的桌子上还放着她送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她在他躺在圣芒格昏迷的时候听见“对不起没能救你”的呓语,但他们从未谈论过那间该死的地下室。
“Hermione。”Harry在几分钟的沉默后开口,听不出情绪。“我很抱歉之前让你不要告诉我关于Snape教授葬礼的任何消息。那么,那一天还好吗?”
不。从来就没有什么狗屁葬礼。
“……只是一次简短的道别,凤凰社、教授们,没有其他人。一切都好。”她回答。
“足够了。他不会喜欢热闹的。”
“为什么?”Hermione忍不住问。“你比那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他,Harry。你为他洗净黑暗、争取荣誉,为什么你不去?”
因为我无法同时面对一座冰冷的墓碑和它所属的主人。为什么?因为他每一天都在我的世界里,我在早上给面包抹上蓝莓酱的时候看见他,我在深夜躺在屋顶看星星的时候看见他,我在炸了坩埚茫然无措的时候看见他,我他妈的真正地见了鬼了我快要疯了但只要还没有-只要还没有见到墓碑上镌刻的1960-1998,我就能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