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给他让出地方,他却一直没反应,我又站在门口用脚蹬了他一下,“进来。”
他缓慢起身,腿看着有些虚浮,应该是坐了很久。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然后又给我的暖水袋充上电就去了厕所。
我不想看他的,可他体型庞大,直往我眼里钻。我从厕所出来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问他,“有事儿说。”
他好久才回我,“没什么,我只想看看你。”
热水袋充的很快,我趿着拖鞋走去拿,他也跟了过来,在我摘充电线的时候从我背后抱住了我。
“你干嘛?”我这句话问得有气无力,只是有点厌烦,并没有反对他抱我。
“哥,我很想你。”
“你昨天才来过,我们上次碰面是四天前。”
他没有在意我的话,动作竟然逐渐放肆起来,在他的嘴唇碰到我的耳朵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用热水袋抡了他一下,“又犯病了是不是?”
“犯病的人”没理会我的脾气,上前一步过来把我重新抱住然后就蹭我脖子说他爱我,说他想我。
“付停隅,我们断干净行吗?我不想唔...”我的热水袋掉在了地上。
他不想听我的话直接覆上我的嘴然后用力摁着我的后脑勺吻我,任凭我怎么打他怎么掐他他都不松手。
“有病吧!”我在他肚子上用力抓了一把然后掰着他的脸把他推开,还附赠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然后他就被我打哭了。
“哥。”
我叹了口气,走近仰头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干嘛啊?”
付停隅一边张着嘴哭一边摇头,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在池塘边悼念我的鱼,他非来扰我安静,我就扑了他一脸水,也把他惹哭了,当时付一瑂问他是不是我欺负他,他也一边哭一边摇头。
他哭得我没办法,于是我好像也疯了。
我只记得我走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就咬上了他的嘴,我比他矮,但我不想踮脚,就硬把他往下拽。我们亲了好久,他背弓的酸了就把我拖着屁股抱起来亲,亲着亲着,我俩就又去了床上。
在被脱了衣服的前一秒我只想着我刚充热水袋的电费得让这货还我。
第24章
一夜疯狂起来还和两年多前是一样的场景,伸伸手又没摸到人,我心里一下落空了,迅速从床上惊坐起来,嘴里开始骂:“草,又是这样,又把老子睡了就跑,混蛋畜生王八蛋...”正骂着,付停隅就推开门端着面进了来。
“......”我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慢慢悠悠过来把面放下,突然伸出手来碰我的脸,我不清楚状况往后躲了一下,随后他就蹲在我床边开始哭。
刚发了脾气,我现在心里一阵烦躁,“哭什么?我最烦你这样。”
“我们□□了。”
“是啊,怎么了呢?”
他吸了吸鼻子垂头丧气,“可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所以你就因为这哭?”
他抽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道:“你又不会对我负责。”
我窒息了一下,心想:难道不是你上的我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要个...关系。”他哭得挺真的,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眼神躲闪着,“我是你哥啊,我们兄弟关系。”
“不行,那不是能□□的...关系。”
我一点耐心都没了,这人简直比还没断奶的婴儿还烦,“那炮友,炮友行吧?我们当炮友,以后你来我也不拦你了。”
他看着有些失望,抹了把泪站起身立马不结巴了:“你吃饭吧,我去公司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走到门口,手覆上门把手却没使力摁下去,在那儿站了一会儿后才背对着我道:“哥,我妈确诊了肺癌,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还在震惊中,他开门走了出去。
吃完了面,我在房间里放空了一会儿,赶天黑之前回了家。不过快一年没见,付一瑂已经瘦脱了相,丑得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她现在倒是显得与邹宏明般配至极了。
付一瑂见了我似乎很惊讶,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下,然后就眼神狠厉地看着我问:“你回来做什么?”
我笑着走近她,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看我的仇人是怎么惨死的。”
付一瑂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一点,我继续道:“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现在的样子比我妈死的时候难看一万倍。”我说完她就咳得更厉害了,甚至在手帕上咳出了一口血。看着那抹红,我想,我的仇已经报了。
“我这样你满意吗?”
我听着她略带挑衅的语气,随后笑了,“满意,你的下场比邹宏明的更让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