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间,仿佛一个拆封一半的蛋糕礼盒,圣洁奶白色肌肤被灯光衬得纯洁似雪。
初梨连忙抓起重新裹起来,小脸温度高得厉害。
好像看到了,又没有看全。
“随便去换一件。”傅祈深说,“不然浴巾又要掉了。”
“……”她噎了会,低骂一声,“流氓。”
搞得她是故意在他面前掉的。
还不是选择困难症。
“抱歉,我真的选不出来。”他似乎很有诚意,漆黑的眼底倒映着她整张漂亮羞红的脸蛋,“非要我选的话——”
“选什么?你喜欢哪种?”
“算了,说了你又要骂我流氓。”
“没事,我不骂。”
这两件衣服有什么好骂的,选什么她都可以接受的。
初梨强调:“我真不骂,你放心说好了。”
“确定?”
“嗯嗯,骂你的话,我是小狗。”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
“那我选了。”傅祈深眉眼敛了敛,“我觉得,不穿最漂亮。”
“……”
他像是正儿八经地,真诚地给予宝贵且龌龊的建议。
这是比那两件衣服更好的选择。
初梨瞠目,杏眸瞪圆,羞大于恼,嘟哝两句,抬手把两件睡裙,水袖似的往他身上甩去,“你这人就是个……”
他反应很快,悬空就接住了那两件衣服,顺势拿到手里,初梨没撒手,连带着惯性被他拉了过去,半个旋转,兜兜绕绕抵到他的怀里,细软的腰际被大手轻轻箍着。
傅祈深淡笑哄着她,“大小姐自己说的,不许骂。”
第27章 .同居
初梨白白窝了一肚子气。
登徒子, 臭流氓,还不给她骂。
她哪料想他会给出这个回答。
人被他拉在怀里,不怎么方便动弹, 挣扎了两下, 好不容易转了身, 却正对向他, 她小脸早已羞红得不成样子,傅祈深从始至终正常如斯, 在他脸上鲜少看到情绪变化,哪怕是刚刚耍过流氓。
她牙齿咬了会唇瓣, 酝酿许久恶狠狠地骂道:“阴险奸诈的老流氓。”
不仅要骂流氓,前面不加点缀她不过瘾。
傅祈深拧眉, “你刚才不是说……”
“对, 我说了我骂你是狗, 我是狗也要骂你, 我一边汪汪叫也要骂你,老流氓老流氓老流氓……”
身高差距,她骂得再大声气势依然上不去,像只叽叽喳喳的小复读机, 白皙的脖颈微仰,嗓子里揉了块棉花糖似的, 细软纤细, 愈发地像打情骂俏。
她刚才浴巾短暂掉落的半秒钟不足以造成太大的杀伤力,现在这副要和他争个高低的模样, 反倒很勾人, 个头小小的,硬要拔高声音虚张声势, 很难让人不去调侃。
“别骂了。”傅祈深提醒。
“我就骂我就骂我就骂,伪君子伪君子伪君子……”初梨哼唧,她不是因为那句话恼羞,而是他太会伪装了。
说不会接吻结果把她亲得喘不上气,端着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结果耍起流氓游刃有余,新婚伊始就被骗,那她以后不得连人都被骗没了。
“我的意思是。”他很有耐心,抬手拢过她耳际的发,“大小姐骂早了。”
“……”
她困惑迟钝的一秒,傅祈深那只手慢条斯理地从她的后脑勺带过,拇指和食指没过柔软的发,轻轻往前一捧,她人跟只往他跟前靠,瞳眸错愕抬起的瞬间,一道炙热的吻落下。
骂早了。
刚才不过是口嗨。
现在才是耍流氓的时刻,留着现在骂才对。
但现在她没嘴骂了,红唇被他封缄住,两只无力的爪子也被禁锢到背后,他拿她跟拿只小猫小狗似的轻松。
温热的呼吸像是穿过电流似的穿过神经,灼烧每一寸,她情不自禁发出的零碎呜咽,也被他堵住。
傅祈深吻得并不温柔,没有经验不代表稚嫩犹豫,初次品尝过美食的野兽只会肆无忌惮。
他也给她换气的机会,垂眸认真注视潋滟的双眸,她眼尾都带着一点樱花红,自然清透,声音比模样更勾人,小猫似的低咛了声,“唔混蛋……”
他问:“脖子是不是酸。”
他一直低头,但她个头小巧玲珑,不得不仰首。
“嗯……”她声音嗡嗡的,很奇怪的转音,吓得她没有随便发声,点了下头。
以为他会给她揉揉脖子或者放她走,身形高大的男人却仍然将她困在墙壁和胳膊之间。
傅祈深像抱小孩似的掐过她的腰际将人举起,放在一旁的置物柜上,等现在的两人视线比刚才接近于平视,再继续低头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