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宇心里舒服了,往沙上背一靠,捏起祝楚意的手若有所思地看着,“没见你戴过那只手表,不喜欢了?”
“……不是。”
她没多说,脑袋抵着禾先生的肩膀,何盛宇也不再多问,目光落在她脸上,她乌黑的睫羽扇动着,仿佛挠在他心上,他心痒难耐,心思就又不纯洁了。
何盛宇反手抚摸祝楚意的下巴,轻问:“有睡午觉的习惯吗,小楚?”
祝楚意困倦地闭眼,懒散应一声嗯,何盛宇莫名一笑,将人横抱起来,“睡觉去。”
祝楚意却一下子清醒了,亦正亦邪地笑问:“睡哪种觉?”
何盛宇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把她放到床上去,祝楚意翻身侧躺,他在后面抱她,胸膛贴紧她的背,手掌覆上去,指缝被填满。
他在她肩上落一个吻,自后方架开她的腿,进去了,无比丝滑。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睡这种觉。
祝楚意没有推拒,意乱情迷地与他共沉沦,仿佛丧失了意志。
这一下午,做了吃,吃了做,做完歇一会又做,再歇一会再会,没有尽头,祝楚意不知道具体做了几次,只知道自己沉沦得近乎堕落,有点晕乎乎的。
欲.望无穷尽,似乎永远也做不够,太糜烂了,祝楚意心想不能这么下去了,于是最后一次做完,趁禾先生睡着,她悄悄地带着多米离开。
日落时分,保姆阿姨在家里擦窗户,看见她家小姐回来,她很是开心,与她分享八卦,说楼上的禾先生好像藏了个女人。
祝楚意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知道?”她放下多米的狗绳,自己倒了杯水喝。
“上次禾先生生病,那晚我给他煮好粥,去房间叫他起来吃粥,就看见他床边有女人的鞋子。”保姆阿姨神秘兮兮地说,“当时那个女人肯定就在他床上,躲在被子里,我不好意思多看,跟禾先生交代完马上就走了。”
“哦……”
祝楚意做贼心虚,一口水含在嘴里咽不下去,垂着眼不敢与保姆阿姨对视。但转念一想,阿秀姨敢在她面前讲,正好说明了阿秀姨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祝楚意。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那双鞋早扔了。
祝楚意有很多鞋,房子装修的时候,她专门设计了一个鞋帽间,有些鞋穿过一次就闲置,有些鞋买回来一次也没穿。
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什么鞋,保姆阿姨不认得那双鞋,倒也正常。
这一下午把身体折腾得要散架,祝楚意此刻腿还软着,坐了一会回房,她自己放了一浴缸水,人泡进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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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盛宇醒来时天色已晚,他发现身边空荡荡,穿上衣服去外边找,依然没有人影,多米也被带走了。
离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手机留言也没有一个,他莫名有种供祝小姐睡完之后被甩的感觉。
洋聪饿了,过来问他讨吃的,他敷衍地给洋聪倒点狗粮,回头就拿手机给祝楚意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祝楚意倒是回复得很及时,说走很久了,又问:你才醒吗?
何盛宇向来克己复礼,人生没有像今日这样疯狂过,整个人被情.欲牵着走,无休无止地想要她。也许真是过度了,他这一觉睡得实在是沉,醒来时还有点恍惚,一时不知那样失控的自己的是真还是梦。
他缓了缓,才回复说是,又问她吃饭了没,想约她出去吃晚饭。
祝楚意:我不在家。
何盛宇:去哪了?
祝楚意:回家陪我妈妈吃饭了。
说到回家,何盛宇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家里最近有没有事发生,不知道父母身体可好,不知道何育扬是否还那么讨人嫌。
他收拾过后,独自一人忽然有点不习惯,十分想念有祝楚意在身边的感觉,于是又给祝楚意发消息说:想你。
祝楚意回:收到啦。
何盛宇:就这?
祝楚意:不然呢?
真情实感换不来一句情话,难免空虚失望,何盛宇自我消化了一会,拿上车钥匙出门,打算回家看看。
何家人不多,挺冷清,何父吃过晚饭后会同高女士到花园散步,散完步回来洗澡,然后自己一个人在书房待着,高女士则喜欢自己在客厅看电视。
何育扬最近忙酒吧的生意,常常夜不归宿,高女士已经很多天没见到他了,眼不见为净,心境倒是清静多了。
何盛宇也忙工作,但高女士对他很放心,不必为他操太多心,唯一需要过问的,就只有婚姻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