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买酒你就不用下台了，我就买了啊。”张遥摆摆手。“小钱。”
“……”杨瞬一想，该…的有钱人。他循循善诱，“那你为什么不想要我下台？”
“看你可怜。”张遥毫不留情。
“……”没得到想要答案的杨瞬一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有些纠结要不要直接问张遥，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又怕问了张遥不高兴。
他犹豫的时候，雨水味道蔓延着，让张遥昏昏欲睡。
张遥感觉杨瞬一的声音莫名有些飘远了：“我父亲……张家……会议……下周……”
张遥晃了下脑袋，差点睡着了。他思索了下，凭着几个关键词回答，“噢，那你们一起来，我会安排的。”
他心想有点快，没想到enigma这么着急就把家人带来，不过这样也好，下周刚好家里举办会议，顺带让两家人见个面。
enigma却有些忧心忡忡：“那家伙不是个好人。我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要是他不同意的话，你可能……”
可能会危险。enigma的眼眸暗下去。
他忽然在考虑去继承父亲的财产地位，那样便有足够的能力避免狗血剧情的产生。
“噢……我会让他同意的。”张遥漫不经心道。
杨瞬一顺着他的话：“真厉害。怎么做到的？”
张遥：“下药，电击，监禁，绑架。”
杨：“……？”
突然感受到了张遥是这部书最大的反派。杨瞬一拍背的手都慢了一拍。
“你想要什么的时候，都用这些办法吗？”
alpha说，“嗯。”
“……”杨瞬一感觉自己不应该开口，但好像张遥给予了太多偏爱，所以他冲动地，“包括对那个omega下药？”
alpha打了个哈欠：“对啊。”
“我给他下药不是很正常？他喜欢我，我也……呃，当时，仅限那个时候，喜欢他。一点药只是我们的…”
杨瞬一有一瞬间的卡壳：“谁说他喜欢你？”
“都这么说啊。”alpha说，“omega喜欢我，太正常了吧。”
“……”杨瞬一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以后呢？”那天下药以后，是要做什么？
张遥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扬起来，带着些许藏不住的愉快。
“以后啊……”
“以后你要是表现好的话，只喜欢你也可以。”
33.
张遥并不是一个好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他并不符合杨瞬一对未来伴侣的期望。在杨瞬一的想象里，那人应该平凡，普通，和他一样喜欢音乐。两人会组建家庭，或许有后代，然后度过平淡的一生。
张遥这个人，冲动、虚荣、无恶不作、胆大包天。他在书里是人见人恨的反派，几乎没有正面形容词来描述他的性格和事迹。
他不符合杨瞬一想象的每一点。
但他就这么睁开眼，接住了杨瞬一藏在话语里的小小试探。
杨瞬一想，张遥的喜欢太简单了。
张遥这种人，无法无天，肆无忌惮。他的喜欢那样多，或许只因为漂亮的脸、滑下的眼泪、酒局时候倔强的表情，他就能张开口说出‘喜欢’。
然后像是追逐杨瞬一那样，追逐数不胜数的omega。
直到厌倦，又或者找到新的喜欢。周而复始，循环不休。张遥的喜欢像是转瞬即逝的烟花，只追求一瞬间的绚烂。
而杨瞬一想要永恒。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不公平。
却又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因为张遥这样轻率冲动的性格，他们就不会有第二、第三次见面。本质上来说，如果没有张遥向他靠近，他不会主动和张遥在一起。
又怎么能在此刻埋怨张遥的简单。
他的喜欢和张遥的那样不同，让杨瞬一开不了口回应。
叹了口气，还没有开口，张遥便直直看着他，问：“那你呢？”
这个轻率而冲动的家伙挑开了遮掩的布，好像在杨瞬一心上开了一扇窗，拿着喇叭，毫无顾忌地大声发问：“你喜不喜欢我？”
好像一颗子弹擦着耳边划过，剧烈的耳鸣响彻云霄。杨瞬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张遥。
就这么……问出来了？
杨瞬一从来没有遇到过张遥这样的人。他们之间好像略过了情侣的暧昧、那些试探拉扯、谎言真心都被张遥快进过去。
张遥抛出了自己的心，毫无顾忌亮出自己的答案“喜欢”。
便理所应当地索要起杨瞬一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好像一点不觉得对方有说出‘不喜欢’的可能性。一点不考虑被拒绝的羞耻、被误会的嘲笑。他想要的东西好像必然就会得到，顺风顺水的人生让张遥完全不能理解杨瞬一的犹豫。
在张遥眼中，被爱和爱都那样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