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僵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他感受到男人在打量自己,那目光中含着的是憎恶还是探究,打工人不知道。
只是那些小说里一带而过的情节周而复始,不断闪回。
男人扫了眼他,忽地冷笑了下。
“过来。”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Enigma心想,你会杀了我。
心如死灰,Enigma已经想好自己的遗产要怎么分配…噢,没存款,那没事了。
恰在此时,alpha抛过来个东西,他接住,发现是一枚银灰色的打火机。
alpha从烟盒里取了支烟,含在嘴里,烟头对着enigma扬了扬。
enigma心里忽然冒出来些许微妙,他走上去给男人点了烟。
烟雾缭绕起来,挡住了alpha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Enigma能感觉到alpha似乎很高兴。
他并不知道,在这个性别决定地位的社会,自己身为Enigma却给标记的alpha点烟,意味着什么。
“来这里唱歌?”
enigma低声:“嗯。”
四周的气氛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几个omega被推到这个卡座,周围的alpha尖叫欢呼,上道的贝斯手开始红着脸喘气。
老板伸出手去抓enigma的吉他,小声地,“叫啊,这是谁你知道吗?他玩很大的,你多叫两声,比你唱几个晚上都挣钱……”
alpha吸了口烟,酒吧喧闹,四周信息素味道被悄无声息地压制下来,他招了招手,enigma被推过去。
enigma被迫坐在alpha身边,一旁的歌单上,污言秽语写满了纸张。
alpha感觉后颈又开始痛,注射了掩盖信息素的药物,导致他现在闻不见什么。
他只知道,本能在渴求Enigma的气味。
把烟灭了,勾住e的衣领,红发蹭在enigma的脖颈上,泛起痒。
四周寂静了一瞬,人们的惊呼声和戏谑的口哨不绝于耳。
enigma看到歌单,耳畔似乎还有omega们的声音。
他不知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表情,什么表现。
但alpha只是埋头靠在他的肩膀,声音放松。
“你唱吧。”
“在我身边,没人敢对你怎样。”
15.
身体似乎好一会儿才能活动,脖颈被alpha的发尾扫过,触感有些扎人。enigma僵硬地坐着,大脑无端地想到一条不知真假的冷知识:发质也会体现人的性格。
所以这头红发也跟alpha一样刺手。
alpha似乎是一个人来的,偌大的卡座里他坐在最中央,此刻挨着enigma,身体紧紧贴着,像个占便宜的凶徒,把脑袋靠在人肩膀不肯抬头。
喧闹的酒吧里,只有enigma能察觉他异常粗重的喘息。那股嚣张而轻狂的古龙水味不知为何消失无踪,就着迷乱的灯光,enigma看到alpha额头有浅浅的一层汗,肌肤相贴的部分异常滚烫,扑洒在肩膀上的呼吸炙热。
enigma扶着吉他的手指摸到alpha的手背,触手冰凉。
他在发烧。
还在发烧。
他发着烧过来见我的吗。
enigma将要开口,忽地对上alpha的目光。
男人的眼睛还是很明亮,带着一些讥讽的笑意,望着enigma,“……唱啊。”
enigma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四周哄笑起来,老板一面堆笑着说“还是新人,害羞。”
一面悄悄把歌单又往enigma面前推。
enigma闭上眼,做足了心理准备。
“你想听什么?”enigma把歌单递给alpha。
在脑海中反复回忆omega们是如何发出的声音,enigma越回想,越是担忧自己的嗓音不符合alpha的要求。
……要是叫的不好听,不会被毒哑吧。
enigma紧张。
但是alpha嗤了下,歌单被丢在酒桌上,“你随便唱。”
alpha吸了一口烟,仰着头,眸子透过烟气望向enigma,“没人会打断你,唱吧。”
台上被几次打断表演的记忆涌了上来。
enigma的心陡然颤了颤,抓住吉他的手指慌乱中弹了几个杂音,“……你看到了。”
“什么时候来的?”
疼痛骤然从后颈袭来,长久没得到信息素安抚,alpha的腺体支撑不住,不断利用痛苦提示身体对信息素的依赖。
alpha因此皱了下眉,想到在医院里彻夜难眠的日夜,还未开口,痛苦在一瞬间侵袭了身体,令指尖的烟都落了下来。
他没顾及那支烟,只是若无其事地靠近了enigma一些,声音压低,忍着痛:“从你上台开始。”
“你喜欢唱歌吧?唱自己喜欢的。”
alpha深吸了口气,声音尾调微微颤起来,疼痛让他几乎演不下去了,但他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跟omega一样脆弱。
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他的enigma,他要是倒下了,这家伙怎么办?
“我在这里,唱成什么样都没人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