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感慨,自己这个助攻真可谓是尽职尽责,如果这二人之后在一起成婚的时候,她一定要做主桌。
第二日收拾了东西返航,途中沈桑看到了一条消息,她和林巧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德廷集团宣告破产,那是沈廷军的产业,他的基本盘崩了。
沈桑想起自己住院的最后一天,沈廷军心事重重的来看自己,原来那时就已经大厦倾颓。
今年真是个多事之秋。
但沈廷军既然没有和自己说她也不会多去过问。
从前她就没有想要沈家家产的心思,现在更不会觉得可惜,以她现在赚的钱,沈桑就很知足。
下了飞机之后,三个人都觉得精疲力竭,回家休整,沈桑带着乔蔓足足睡了一下午,才觉得精气神恢复了一些。
到了晚上,若不是房门被敲响,沈桑觉得自己还能再继续睡下去,她去开门,以为是林巧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这里了。
开门的那一瞬,却是沈舒然。
“姐姐,一起去吃晚饭吧,我订好了位置,有些事情我想要和你谈谈。”
“我和你能有什么好谈的?你们的事情不要把我扯进去。”沈桑靠在玄关处,准备关门送客。
“家里现在是真的是走投无路,我们已经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这件事情真的很紧急,不会耽误你太多功夫的。”
沈桑听着她梨花带雨的哭腔,只觉得头痛,直接把门关上了。
半个小时之后,声音还没有消散,沈桑无奈的开门,“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只是想请姐姐吃顿饭,再顺便说些家里的事情。”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时针指向十一点钟,乔蔓听见斤斤在门外抓门的声音,她开门将它抱了起来,谁知它立马跳了下去,还险些抓伤她。
这猫今天怎么回事?
看着斤斤又走到玄关的位置来回踱步。
乔蔓猜想它像是在担心它的主人,时间也不早了,她还没有回来吗?
乔蔓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沈桑打了个电话,听到一阵忙音后越发觉得有些不安,又拨通林巧的电话,所幸这次很快接通了。
“林巧姐姐,沈姐姐在你那边吗?她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打电话也打不通。”
“没有啊,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没和你说去什么地方吗?”
“不是,有一个和沈姐姐年纪差不多大的,好像叫什么然的来找姐姐,她们说了一会话之后,沈姐姐就和她一起出去了。”
“沈舒然?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先别着急,我去找她。”
乔蔓等挂断电话之后给闻瑾打了个电话,他总有一种今天晚上好像要出事的预感。
与此同时,沈舒然声泪俱下的跪在沙发前,“爸,妈,我做错事了。”
“有什么错值得这样,有什么事情你和你爸爸讲。”
沈廷军不明所以正想将她扶起来,却听到一句,“一个王老板找上我,他说想认识认识姐姐,让我帮忙引荐,等事成之后会向我们投资一笔钱,我……”
沈廷军心下一凛,他也是常年混迹酒桌的人,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戳破那层虚伪的表面,这和卖女儿又有什么区别?
他气的浑身抖了起来,本想将沈舒然扶起来的那只手变成了挥在她脸上的巴掌。
“混账东西,本以为你是个省心的,你……你怎么敢瞒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给我跪下好好反省!”
沈廷军面色粗红,一掌尤觉得不够,沈舒然捂着脸畏畏缩缩的看向妈妈,躲在了她的身后。
这些年来养尊处优的妇人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上位时的手段,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把沈桑当成是外人了。
她虽然不赞成沈舒然做的这件事,也不知道提前和她商量一下,但哪有母亲能够允许女儿被这样打的。
“别打了,别打了,舒然她也已经知错了,你就算现在把她打死,又能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快些找到桑桑。”
沈廷军将手放下重重的喘着粗气,“你最好能盼着你姐姐无事,等我把你姐姐回来,再好好的收拾你。”
闻瑾接到消息之后就紧急派人查了沈舒然的行踪,越是心急如焚,越不能出一点乱。
闻瑾有条不紊安排好一切,私人飞机穿过大气层,不到一个小时就降落在S市。
沈桑指尖掐破手心,尽管如此意识还是抵抗不住逐渐昏昧。
她对沈舒然没有防备,也没有想到她胆子会大到这种地步,不知道她在自己的水里下了什么,等到察觉到身体里的异常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