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梧蹲在医馆门口的马车上,探查表小姐的行迹,
表小姐从坐进马车,就开始倚在窗户上发呆,
栖梧和钱图图悄悄讨论,“哎?看起来挺惨啊,我下手重了吗,白天掉皮,晚上噩梦的。”
钱图图还觉得她不够惨呢,“你不是只喂了三颗黄皮丹给她吗,才掉皮三个月,这算什么,
之前她做帮凶,差点害你性命呢,你是有洗髓丹解毒,才没中招,要是没有,那你现在多惨,你不要同情她,她活该。
也就是我丹药量不多了,要不让她掉皮一整年。”
栖梧坚定了决心,“你说得对,欠债还钱,”
等到了侯府那条街,表小姐提前下来,打发走了马车,躲在门口,想要等门子分心的时候溜进去,
“你怎么在门口,出门去怎么不带个人?”
表小姐急转身,吓得手里的草药都掉了。
原来是侍卫头子,他蹲在墙沿上,低头看她。
“你手里拿的是药包,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表姑娘的情绪有些崩溃,喉咙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
“我~”
刚要说话,巷子口过来人了,表姑娘赶紧闭嘴,
等人过去,侍卫头子从墙上跳下来,去大门口和门子说话,吸引了门子的视线,
表姑娘趁机溜进侯府,等她回到自己闺房,
侍卫头子也随后就进来了,“表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表妹哽咽着,给侍卫头子看她的手,原本细腻柔嫩的手,现在变得颜色发黄,且有斑驳的蜕皮,
侍卫头子十分心疼,“才几天没见,这咋回事,只是手上有吗,”
表妹没有摘下帷帽,抽泣着说,“全身都是,郎中说是中毒了,只能用些常规的清毒药,”
侍卫头子皱紧眉头,“中毒?谁能下毒?老夫人都疯了,没这个可能,
世子夫人在府里虽是个透明人,但有没有可能她给你下毒?
还是说那几个男人家里面的,看不惯你,想毁了你的容貌?”
表妹把手抽回来,“世子夫人院子里跟筛子一样,她哪有这人手,
吃食方面大厨房里,有你的人手在监视,她插不进手去,
用品方面,都是经过筛选的,也没发现问题,”
侍卫头子看着自己手上戴的玛瑙扳指,
“是不是这次,从库房里得来的首饰有问题,”
表姑娘抱着手叹口气,“那表兄你也戴了,你有什么反应吗,”
侍卫头子摘下戒指,往桌子上一放,摇摇头,
“没有啊,没脱皮,哎,这几天我老是睡不安稳,做噩梦,心神不宁,
原来是应在你这了,这肯定是老天爷在提醒我,但是我反应太慢,都怪我,要是早早排查一遍,说不定你就能躲过去。”
栖梧在一边听着,幻梦丹粉末外用,看来药效不太够,这是侍卫头子竟然当成预知梦了。
这么好用的丹药,图图那里还全都库存用光。下次有货一定要买个几千颗。
侍卫头子看着表妹的惨状,痛心疾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下子就把桌子上的玛瑙扳指拍碎了,
结果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又开始找东西给侍卫止血,
表姑娘又开始咬手指,结果咬下一层皮来,把自己吓了一个激灵,“你看,世子夫人的东西就是个面上光,肯定是原本就有裂,
她大约是这个侯府里实力最差的,别纠结她了,再想想别人吧,”
侍卫头子给她塞了一块手帕,用来包说话的时候,不断掉下来的碎皮,“你看,侯府里那些个侍妾有没有可能,
还有最近老是来找你的,那个傻子的家里,有没有伸手的可能,
我想办法找个更高明的的郎中,你找出谁下的手,我再想办法搞解药,”
两个人思路越来越偏,已经开始挨个细数得罪过的人了,
栖梧虽然开心,自己没有被认定为下毒的人,
经过处理的易碎翡翠,竟然被认为是她日子表面光的证明,
但他们对她的评价,真是怎么听都是看不起她。
钱图图和她一块在看,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怀疑谁都没怀疑到是你啊,他们连小少爷都想到了,她们觉得你没能力下毒,哈哈哈。”
栖梧撇撇嘴,“哎呀,表姑娘只是顺带的,猜不到我就不用再应付她,省事,我忙着呢,”
栖梧确实有事需要忙,
她的库房空了,族里的人已经得了信,据说族长派来送年礼和产业分成的人,已经启程在赶来的路上,
看来族里没有伤筋动骨啊,还有钱来打点侯府。
上次她清空了族里几个人的库房,但是族里的固定资产比如铺子、庄子都是动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