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的房间大门紧锁,上面还贴了四张封条。
上下各两张,交叉地贴在门与门框的地方。
宁鹤澜走上前,掏出一把小刀,在手里帅气地转了下后放进锁孔里。
轻扭了一下刀柄,“咔哒”,门开了。
方回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溜门撬锁,可都是要这个工具那个工具的,就宁鹤澜这么一把小刀就能开锁的,还是第一次见。
“爷爷,我们这个可叫擅闯民宅,弄不好要进去蹲着的。”宁鹤澜直起身说。
“怕什么,又没人看到,”宁国华说,“就算有人看到了,不承认就行。”
宁国华这么理直气壮,一旁的宁鹤澜和方回都没了话。
“方回,上去开门。”宁国华突然对方回说。
“啊?”方回一愣,“你……你是不是忘了我碰不到东西了?”
宁国华伸手在他手背上点了下:“现在可以了。”
宁鹤澜手里把玩着小刀,看到那门真的打开了,他的眸色暗了暗没出声。
方回推开门后十分不理解:“宁爷爷,这门你自己也可以开吧?“
宁国华背着手,昂首挺胸的走进屋子:“我推门怕留下指纹。”
方回:……
一旁的宁鹤澜突然反应过来:“哎,您让我撬锁就不怕我留下指纹了是吧?”
“哎呀,你怕啥,都说了你不承认就行了。”宁国华显然不想自己这不懂变通的孙子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宁鹤澜:……
“咯咯!”公鸡跟着宁国华走进了屋子,它转动着眼珠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地上的那滩腐烂的污渍还在,屋内依旧恶臭不已。
方回捂着口鼻,他瞅了眼宁国华,他像是没事人似的,而宁鹤澜则干脆呆在门口不打算进屋。
宁国华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起那污秽,方回去其他屋子里转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那黑影的踪影。
可几个屋子都没有,而且今天公鸡也很安静。
门外的宁鹤澜看到公鸡爪子踩到地上的那滩腐烂干掉的东西,不免皱起了眉,忙招呼公鸡过来给它擦脚。
方回走到卫生间,随意地和洗手台上的镜子对视了下。
洗手间也没有什么东西,于是他往外走了两步,惊觉刚才的不对劲。
怎么可能和镜子对视呢!
方回赶紧转过身再看那面镜子,只见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突然,人影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着方回就扑了过来。
与此同时门外的公鸡开始在宁鹤澜的怀里挣扎,宁鹤澜怎么安抚它都不行。
方回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就往外面跑,那黑影没抓到他,一下子扑到墙上,又掉头过来抓方回。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啊!”方回忙不迭地往屋外跑。
“方回!”宁国华看到那黑影也是吃了一惊,忙想叫方回不要乱跑。
可方回现在慌不择路,早就跑到了楼梯口。
对面屋子的门开了,壮汉大哥听到外面的声响,打开门来瞅了一眼,就这一眼,那黑影来不及刹车,就这么扑在了他的脸上。
眼见壮汉大哥眼睛往后一翻,似晕未晕,眼睛只剩下了眼白,嘴里开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离得近的宁鹤澜往后退了几步,宁国华走出来护在他的身前。
“爷爷……他这是怎么了?”宁鹤澜惊讶地注视着变化后的壮汉大哥。
“他被附身了,”宁国华盯着变化的壮汉,伸手对宁鹤澜说,“小澜,把符给我。”
宁鹤澜忙从随身背着的布包里拿出几张黄纸符递给宁国华。
宁国华略微低头,抬起右手食指在飞快地在符纸上画出一个符咒,然后对着被附身的中年男人一甩:“定!”
没想到中年男人反应十分迅速,往旁边一扑,一个打滚躲过了飞来的符咒。
紧接着他从两人头顶翻过,顺着楼梯口迅速地跳了下去。
那大公鸡高亢地叫了一声,扑扇着翅膀跟着飞了下去。
“鸡哥!”宁鹤澜心里一紧,平时鸡哥发发鸡疯就算了,现在面对一米九几的大汉,估计只有被掐死的份。
“他要去抓方回!小澜!”宁国华喊道。
“明白!”在宁国华还没说完的时候,宁鹤澜就已经单手撑在楼梯扶手上一个翻身不见了人影。
宁鹤澜紧跟着壮汉大哥跑到院子里,今夜空中有些云层,月光不是很明亮。
他站在原地适应了下光线,才看到壮汉大哥朝着院中的荷花池的方向冲了过去。
方回虽然跑到了荷花池旁,可他也不知到自己该往哪躲,他真没想道那东西会攻击自己。
脑子里一团乱麻,方回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到身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