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想结婚的屋大维(29)

阿尔转身回到船舱,在微微晃动的木椅上坐下,黑色的眼睛望着桌上的地图。

在她出手的同时,被屋大维派去徵兵的阿格里帕,亦募得三千新兵。及后,屋大维更将米西纳斯派去游说东部军团,以高价聘请有经验的老兵。一个军团的规模,也渐渐成形了。

但安东尼最大的危机并非来自新凯撒。

他当政时激怒了中立派,最终致使元老院派兵,想推他下台,而屋大维也趁机与元老院合兵,双方现正在意大利北部进行拉锯战。对这结果,阿尔是有点意外的。她没想到安东尼原来是纸煳的,连中立派都打不过,更枉论在希腊足有十一个军团规模的反凯撒派了。

这倒是让阿尔有了稳定人心的机会。

毕竟,谁都不理解她抛弃屋大维、又不肯归降其他凯撒派领袖的举动,此时安东尼的弱势正好给了她观望的籍口,不会被追随者迫着再做选择。

大概……阿尔又一次将目光投向波光粼粼的地中海,望着对岸望不见的埃及。大概,连埃及女王也不会猜到阿尔的打算。

女奴送上吃食,阿尔便将桌上的文件推开,先饱餐一顿再说。饭后,阿尔看了一阵子新购来的故事书,又锻炼了一下身手,到傍晚了,便带着刀便自己下船走走,甚至都没让护卫跟随。

小亚细亚不会有人不长眼地去招惹公主阿尔。

听海边的风,听粗暴的僱佣兵胡天胡地,海港入夜后反而更是热闹。罗马的野心家们忙碌之时,公主阿尔坐在海边發呆。

夜色遮掩了她苍白的脸色。

阿尔以手托着疼痛难堪的头。没人知道,三年前兵败后,阿尔就患上了偏头痛,记忆也受到影响,很多往事都变得模煳不清。去年开始,阿尔發现自己甚至会完全忘了一些人和事,情况愈来愈严重了。

太忙碌的话,也会像今日一样头痛到非得避开人不可。

换句话说,阿尔已经不适合当一个将领。

打些不成气候的海盗已是极限,阿尔没能力进入持久战。

一无所有的,其实不是旭日待升的年轻凯撒,而是变成废人的阿尔。

阿尔坐在海边,抬头转眼间,望见不远处的民船上有一小孩子在玩闹,玩得都快要掉下去似的。阿尔想让人去提醒那家的大人,却又發现自己没带随从。

她张了张嘴,發不出声音。

没多久,便见有大人走出来将小孩子带回船舱了。谁都没看见说不出话的公主。

难怪她的追随者时常感到不安,因为阿尔也知道,她没有未来,不过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当然,也正因为这样,她也不必为了“将来”而去忍常人会忍的气和无奈呢。

九月,地中海又传来一个荒诞的消息:由于各方内战而空虚的罗马城,被那个金髮蓝眼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军团的兵力围了。兵临城下,十九岁的新凯撒成为了罗马史上最年轻的执政官。

根基不稳,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一个军团就敢觑觎罗马。

久违地,真的久违了,阿尔无声地失笑。

喜欢他?阿尔不否认新凯撒长得赏心悦目吧。但更重要的是,行动明明胆大包天,却从不会让追随者感到不安。就连她,追随新凯撒的时候,也有好些日子是不用动脑子的。

人民会喜欢这样省事的掌权者。

“殿下。”这回,是在陆军帐中了,只阿尔的追随者又發出了同样的催促。

催她再次做出选择。

安东尼一度败兵予中立派,便与其他凯撒派将领合兵,又杀了回来。中立派本来就实力不强,无力再战,不过两个月间,便倒过来被按着打。

屋大维抽身早,一见情况不对便先退兵,回罗马城捞了个执政官再说。

屋大维与安东尼,依然是阿尔的首选。

这段期间,阿尔在放弃海战后便转道希腊,专注于与反凯撒派对着干。

为战争而横徵暴敛,反凯撒派在小亚细亚可是开罪不少人,只是没人能反抗罗马。阿尔正好捡漏,将这股力量纠集起来,以游撃战压制反凯撒派,同时壮大她的力量。

阿尔麾下,此时已有两个军团了。

养家就益發艰难。

阿尔执起笔,主动给新凯撒写信。

神奇的是,就算新凯撒远比安东尼弱势,她的追随者中也没人反对她的选择。姑且,归因于“凯撒”的魔力吧。阿尔摇摇头,简单地写了封归降信。

远在意大利的屋大维收到信时,扬起了嘴角、不,他的好友亲眼瞧见了,这是用整张嘴来划开的半圆。

阿格里帕撇开了脸。噁心坏了。

“你早知道公主会回头?”米西纳斯搓着手,问。天知道他气走公主后,米西纳斯耐着性子地日做晚干的,任屋大维差遣了个够本,还依然担心会被屋大维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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