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愿,她把曲水都搬了出来,姜霂霖不好再说什么,允许她留了下来。
只是如此一来,姜霂霖的心里始终忐忑。她好不容易有了借口不与旁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可来了一个又一个,姬妍若若是效仿了卢月的法子也追到齐国来,她可就没什么活头了!
这棚屋里她最多也就再待上一个月,然后就怎么都得回府上住几日去,不然她可真就在这阴雨天里发毛了。
想到此处,姜霂霖还是存了侥幸心理。幸好有父亲的丧期挡着,她能够以孝子的名分挡了行房一事。不然卢月故技重施,她可就有的头疼了!
嗯,她要把曲水变成一个骄横跋扈的女人,不然如何挡住这许多扑上来的女人!
在姜霂霖做打算的时候,卢月的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于她来说,这是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原本就不是个一般的女人,即便是没机会她也会给自己创造机会。
更不必说这一次的际遇。
姜霂霖显然是担心她因那日的事情去找小妾的麻烦,借口说那叶裳伤口未愈,明令她不得到叶裳的房中走动。
这可真是把那小妾当成自己的心肝儿了!
那叶裳也不来给她请安,全然无视了她的存在。卢月实在恨得牙痒痒。忍了两日后,见姜霂霖日日睡在棚屋中,便壮着胆子破了姜霂霖下的命令。悄悄到叶裳的房中去。
作为将军的夫人,去探望探望下人总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卢月给自己已经找好了托辞。
曲水刚刚从齐自玉那里回来,齐自玉催问她做义女一事。她想着不然到倚庐那边儿去走一遭,同姜霂霖商量商量。可转念一想,她的心里怎么都不舒服,这个主意倒是可以让她入族谱,可是、可是、即便是妾,也是将军的女人,若是当了齐自玉的义女,她可就成了将军的妹妹了。
叫姜霂霖姐姐?曲水光是想想就难受的不行。
姜霂霖呢?她会如何想?她女人那么多,手里怕是不止她这一枚棋子!
曲水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叶姑娘——”
曲水被突然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抬眸见卢月走进来,强装镇定下来。
她身边如今是府上的几个丫头在服侍,并不了解她与卢月之间的那件事情,见了卢月这样的身份直接行了礼,便由卢月几句话打发了出去。
曲水回想到自己那日的嚣张,已经在思虑该如何应付卢月的责问了。
她尽量让自己不输气势,笑着坐在椅子上问候了卢月:“二夫人。”
简简单单,不卑不亢。
二夫人?二夫人不如她这个妾吗!卢月心里的毒刺又拔高了一截。
“叶姑娘来了齐国,脾气好了不少,那日的阵势可真是把本夫人吓坏了!”
曲水不动声色,心平气和地与卢月解释:“叶裳腹中的孩子实在是闹腾的很!那可是将军的孩子,叶裳头胎,生怕有什么差池,将军怪罪下来,叶裳就有的受了!只能搅扰二夫人的休息了。”
虽心平气和,却不见半点做妾的样子。
卢月扫了一眼曲水的肚子,幽幽道:“确实如此,若非他闹腾的厉害,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二夫人说的是,”曲水无比淡定,“将军心疼的很,才违抗圣命独独把叶裳留在了身边,好养好身子,教叶裳早一点再怀一胎——二夫人,您吃茶——”
“你我不必客气,”卢月挑眉,直接了当,“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将军的事情。”
“将军的事?”
卢月端起茶盏,瞭了曲水一眼,缓缓道:“只是不知你究竟有多在乎将军——”
“如同将军对叶裳的厚爱一样。”
“……”卢月心中憋着一口气,冷冷道,“那我就能与你直言了,你这些天可见过兄长?”
曲水没有吭声,没有说见过,也没有说没见过,只是直直地看着卢月,等着她说下去。
倒不是姬妍若那般没有心机,卢月心中冷哼一声。
“看来他是真的去皇宫抢人去了!”
“什么?”曲水一震,随即不解地问卢月,“抢什么人?是将军下的命令?”
“是将军的命令就好了!将军都快愁死了。兄长实则是有个夫人的,可是前些时候被不知情的皇上给纳作了妃子。”
“兄长为何不与皇上说明白?”
“皇上想要将军的势力啊!那女子与将军同族,且是近亲,皇上是想教那女子过继到我姜家,好让我姜家与皇室结了亲事,将军为他卖命!这是姬皇在攻将军的心呢——”
“同族?近亲?”曲水诧异,随即又道,“兄长我是见过的,那样彬彬有礼温和谦逊之人,怎会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