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凡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就开始一扇扇地推门。
“妈的,臭娘们,人呢?!”
“陈羽凡!他妈的别躲了!!别被老子抓到,打不死你个贱人!!”
视线一瞟,看见林观棋手上的棒球棍,不屑地嗤笑一声。
“怎么?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喊你一声棋姐就是给你面子,还真把自己当姐了?别人家的家事你也管?”
陈冠蒲推开程小梅的房间门,林观棋还没来得及冲过去,陈冠蒲就把人拉了出来,抢过手机,狠狠砸碎在地上。
“黄建国那个怂货有什么好叫的?”
陈冠蒲拖着程小梅坐到沙发上,把人箍在怀里,安静了一会儿后,吸了吸一边的鼻子,扣着程小梅的脑袋,突然笑嘻嘻道:“棋姐,来,上这里来打....”
“看你先打到我,还是建国的小女友。”
陈冠蒲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酒,一口就是大半瓶,龇牙咧嘴地斯了一下。
“我来就是为了找我的好妹妹,赶紧让人出来,不然我可不保证会对建国的好妹妹做些什么了.....”
说着捏着程小梅的脸,逼迫她张开嘴往下吞酒。
“棋姐....咳咳咳.....”
程小梅呛了酒,憋红了一张脸喘着气。
“就这么几个房间,你不叫,我也能找出来,给大家都省点力气吧。”
陈冠蒲瞄了眼茶几上摆了一排的白酒,啧啧感叹,“你们在这里过得挺好啊?多亏了你们,陈羽凡才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我啊,是想都不敢想.....”
“这新出的白酒不便宜啊....”
林观棋没多犹豫,去到客房前面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敢开门,林观棋又敲了敲,依旧没动静。
陈冠蒲一手举着白酒,一手搂着程小梅走到林观棋边上,一脚踹到了门上,一脚没开,他喝了口酒又接着踹,接连踹了好几脚都没开。
“草!”
陈冠蒲摔了酒瓶子,林观棋趁着他身形不稳,一把把程小梅拉回来,推着她出了大门,然后猛地关上门。
棒球棍毫不犹豫落在了陈冠蒲的头上。
陈冠蒲身子一歪,倒在了墙边,裂眦嚼齿地捂着脑袋,林观棋不敢放松,很快就落下第二棍,这一次陈冠蒲有了防备,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棒球棍,
并且很快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草,贱人!”
林观棋的力气已经很大了,但相比起陈冠蒲的身高体型来说,还是稍显差距,她只能放弃棒球棍,闪避到客厅中寻找其他的武器。
厨房里的台面上搁着几把刀,林观棋瞄了一眼,要去拿的时候,突然收回了手来,拿起了旁边挂着的擀面杖。
感觉不够,又顺了个不锈钢汤勺。
“艹草草草!”陈冠蒲不紧不慢地揉着后脑勺,“脑袋都给你砸开花了,棋姐,力气够大的.....”
他绕到厨房里,林观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躲了几步,视线紧紧盯着陈冠蒲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打开冰箱,翻找出一瓶洋酒来贴了贴后脑勺,然后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似乎觉得不好喝,呸了一口在地上,然后一甩手,扔到了墙壁上。
瓶子四分五裂。
陈冠蒲又开了白酒漱口。
这些酒都是前两天程小梅买来的,是准备亲自调酒过周年纪念日来着,这两天也给她试了味道,正准备着惊喜,全给这个人渣霍霍了。
“钥匙。”
陈冠蒲身上全是酒气,白酒度数高,光林观棋看到喝下去的就有两小瓶了,酒量好的人也该有点醉意了。
“我不信你没有钥匙。”
林观棋的视线故意转向厕所的方向,陈冠蒲“哼”了一声,摇摆着身子往厕所的方向走。
林观棋轻着步子跟在后面,陈冠蒲意识显然还清醒,停在厕所门口,林观棋要往后退的时候,反手一推,把林观棋猛地推了进去。
“你去拿出来。”
陈冠蒲倚在门框边上,手上的棒球棍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狗日的,这一棍子,我总要还回来吧.....”
卫生间里空间小,林观棋根本没法躲,棒球棍挥过来的时候,她只能下意识地护住头,硬生生拿着肩膀后背扛下来。
钝痛从肩胛骨传来,撕裂般的刺痛从肩膀蔓延到胸口,脑袋一阵发昏。
陈冠蒲下手一点没收着。
林观棋痛得冷汗直冒,咬着牙没有哼一声。
“钥匙拿来。”
林观棋被打的一侧手臂无力的耷拉着,很明显是骨折了。
陈冠蒲也看出来了,棒球棍抵住她的肩膀,缓缓往下用力压着。
“别想拖延时间,你以为她有警察撑腰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自己都护不了还保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