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去之后,又是一番大战。
战至酣时,谢嗣音抓着仡濮臣的手臂,叫他:“仡濮臣,你爱不爱我?”
仡濮臣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咬她,狠狠的抵她。
谢嗣音雪肤如花,泣如凝露:“仡濮臣,你敢不敢同我打赌......”
“三个月,不......一个月......”
仡濮臣不想她再张口,重新堵上她的嘴。
她要赌什么,他便是不听全,也能猜得出。
她赌他会爱上她。那她,会不会爱上他呢?
思及此,他慢慢松开了桎梏,微喘着气哑声问她:“一个月,本座也要你爱上我。”
谢嗣音呼吸还有些不稳:“好。到时候,你陪我下山去见父王。”
仡濮臣眸中深色如许,似乎有些纠结不愿,但是在女人的盈盈目光中,微微偏了偏头,冷硬道:“这些话,等你让本座爱上你再说吧。”
又是荒唐一日。
此次之后,仡濮臣重又回到了窝在寝殿的日子。
两个人在窗下榻上各坐一头,中间横着个榻桌,上面垒着些书籍茶具,一方美人瓠里插着两三枝红梅。
谢嗣音将手里的书籍放下,给自己斟了杯茶,浅啜了一口,挑眉看他:“大祭司,如今不忙了?”
仡濮臣懒懒的瞥她一眼,手指拨动着桌上的红尾蛇:“嗯。”
谢嗣音好笑的点了点头,慢慢将茶杯放下,托着腮看他:“仡濮臣,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男人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懒得理她。
谢嗣音摘下一朵红梅放在手心之中,双手交扣着攥起来,而后各自握成拳头,笑看着他:“猜一猜我将那朵梅花放在了左手还是右手。倘若猜对了,那你可以问我个问题,我不会骗你。”
“相反,你若是猜错了,那我问你问题,你也不许骗我。”
仡濮臣目光从她的手指,一路滑到她的脸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很传神的送了她一个白眼,显然觉得她这个游戏,太幼稚了。
谢嗣音眯着眼看他:“不许拒绝,也不许说愚蠢。”
仡濮臣直接笑出声:“原来你也知道这个游戏很愚蠢。”
“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尽可以问我。我也不会瞒你。”
谢嗣音将梅花照着他的脸一扔,佯怒道:“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没趣的大混蛋!”骂完之后,女人重新抓起书卷看了起来。
等翻了两页之后,仡濮臣从花枝上又摘下一朵,递到她的面前:“行了,来吧。”
谢嗣音勾了勾唇,不过却没有理他,微微偏了偏身子,用书籍盖住他的手,当作没有看到。
仡濮臣冷哼一声,还没将手撤回来,就被女人抓住手腕,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大祭司如此没有耐心,怕是要输了赌注。”
仡濮臣双眸微眯,冷淡的笑了一声:“小雀儿,还不到最后,一切都还未可知。”
谢嗣音不在意的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梅花,然后当着他的面握在左手,而后问他:“猜一猜,在哪只手里?”
仡濮臣颇有些无语,转过头去不想看她了。
谢嗣音笑道:“既然大祭司没有猜出来,那你就输了。”
仡濮臣瞥了她一眼:“想知道什么了,问吧。”
谢嗣音慢慢站起身,走到他的身侧:“想问大祭司......”
就在仡濮臣以为她会一些秘辛或者山下的战事时候,女人却慢慢倾下身子,凑到他耳旁笑道:“今天有没有比昨天更喜欢我一些?”
仡濮臣的耳垂一下子就红了。
谢嗣音瞧得分明,勾着唇就含了上去,辗转间声音里带了情意绵绵:“大祭司,有吗?”
仡濮臣身子一僵,脸色红了又红,最后靠着内力压了下去:“小雀儿,是本座太放任你了?才让你这样得寸进尺?”
男人的吐息喷在颈侧,已经带了几分灼热。谢嗣音心头好笑地松开他的耳垂,面朝着他道:“确实是大祭司纵容才......”
话没有说完,男人神色一冷,将人往怀里一揽,低声道:“有人来了。”
谢嗣音一愣,顿时安静下来。
红尾蛇身子一蹿就从窗口蹿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撑着肚子回来了。在仡濮臣的手底下嘶嘶了两声,重新盘成了一个圆环。
仡濮臣轻点了它两下,目光转向谢嗣音道:“你在这里等我?”
谢嗣音摇摇头,一手抓住他的衣袖:“我同你一起。”
仡濮臣勾着唇,冷瞧了她一眼:“害怕?”
谢嗣音诚实的点了点头:“一个是确实害怕,还有一个......我不想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