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慢慢睁开眼,低头细细打量着她,对上女人无辜的眼睛,最后冷着脸哼一声,慢慢运转了内力附在她的后背。
男人虽然冷,但是内力倒暖和得很。
没一会儿的功夫,谢嗣音竟真的睡着了。
仡濮臣慢慢也来了睡意,收回了手,重新搭在女人腰间。
殿内香烟袅袅,重重帷帐之下安静得如入仙境。
可这份安静不过片刻,仡濮臣忍不住闷哼一声,猛然睁开眼睛。
女人睡得舒服,白皙的脸上平静祥和,不过一双手却不安分地从他散开的衣摆钻了进去,摸上了不该摸的位置。
因着调转内力,他的整个身体已然变得滚烫暖热。谢嗣音似乎餍足地喟叹一声,双手贴着男人肌肤,整个人靠得更近了些。
仡濮臣低垂着头,一双眸子幽暗暗的压下来,没有了白日里那份似笑非笑的戏谑神色,只剩下沉甸甸的阴翳。就像苏醒过来的巨兽,开始审视脚下的羊崽。
瞧了片刻之后,他的目光慢慢变得晦暗不清,喉咙不自觉地上下动了动。
女人柔软的躺在他身侧,白皙的脖颈全不防备的朝他敞开着,红唇艳艳,静然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将这个人彻底占据,就像山中野兽占据可口又漂亮的羊羔。
可也并非吞入腹中,那样总是太过可惜了。
她活着,总比死了更让他开心。
仡濮臣的指尖慢慢摸上女人脸颊,顺着脸颊一路向下,点到了红唇位置。
他见过最多的红色,是血。
可如今,他脑海中想到的......只剩下后殿一片红梅。
红梅落了雪,男人情不自禁地将食指陷了进去,那里的温软是否比树上梅花更香甜。
“唔......”仡濮臣身子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触感自指尖瞬间传遍全身,酥麻舒服。
女人舌尖往外拱了拱他的手指,似乎有些不舒服。
“嗯......”谢嗣音睫毛颤了颤,瞧着像是想醒过来。
仡濮臣身下一紧,猛然将手指抽了回来,落回到她的腰侧。可呼吸却沉得发烫,胸口剧烈起伏,如同做了什么坏事的窃贼。
在女人就要睁开眼的瞬间,男人手指已经点上了她的睡穴。
仡濮臣做完这一切之后,一颗心才慢慢松弛下来。可松下来之后,他才慢慢回过味来,他害怕什么?就算这个女人真的发现了,又能如何?
手指就要点开女人穴位。男人眼神游移了一瞬,重新将手放了回去。
算了。她已经睡着了,就让她睡吧。
男人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目光又重新落到女人的红唇之上。唇角因着刚刚他抽出的迅速,沾染了些许的水渍,越发显得红唇艳丽、滋润可口。
他闭了闭眼,将女人狠狠按在怀里,下巴抵在女人额头,声音沙哑喑暗:“我的。”
一觉睡到天明,谢嗣音觉得颈后又僵硬难受得厉害。她甫一睁开眼,就是男人一片凌乱衣服和雪白皮肤,还有......几道不知名的红印子。
男人常年在雷公山之山,少见日光,皮肤白得如雪堆玉、不似常人。因此,胸前那几道红印子就格外显眼了。
谢嗣音认真打量了两眼,瞧着像是抓按痕迹。
大祭司自己干的?似乎不太可能。思及此,她心头闪过几分心虚,难道是她?想到这里,女人终于意识到了她的双手如今还在仡濮臣的衣服里。
“睡醒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起来喜怒不辨。
谢嗣音调整了下微笑,慢慢仰起头看他:“大祭司也醒了?”
仡濮臣挑着眉瞧她:“睡得不错?”
谢嗣音弯着眉眼点了点头,勾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冲着他道:“大祭司睡得好吗?”
仡濮臣微眯了眯眼睛瞧她,似笑非笑的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谢嗣音慢慢将双手收了回去,继续朝他笑:“大祭司若是睡得不好,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仡濮臣被她这样看着,喉咙有些莫名的干咳,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沙哑的重复了一遍:“再陪我睡一会儿?”
谢嗣音心头有些发虚,身子下意识想往后退,可没能退开,就被男人按住了后颈,拇指抵着她的下巴:“躲什么?”
这个危险的感觉太浓了,谢嗣音试图动了动,却被男人禁锢得厉害。
“大祭司,有些难受!”她抿了抿唇,有些不适道。
仡濮臣没有说话,一双幽幽眸光静静瞧着她。
晨起的柔光铺了进来,显得女人柔弱可摘的意味更强了。乌发陈呈,眸光点点,红唇艳艳,在他手中如同一枝冬日潋滟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