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再次见到郡主面容的那一刻,心重重一跳,她听见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向她宣告——
她丢了花瓣上前迎接,将郡主拥在怀里,感受到独属于郡主的温度,气息,还有切实的幸福。
——好喜欢郡主,好喜欢。
郡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
辛澄不愿,却被郡主抵掌推开,她面有不解。
郡主眼神示意四周,“这还是在外面。”
“那又怎样?”顾忌着这是在外面,她已经收敛了。
暗卫们各司其职在院周警戒,十八在睡觉,唐瑶还在药庐里忙活,估计都没听见动静。
郡主拍开她的手,“别说浑话。”
待辛澄不情不愿送了手,才扶着她的手臂,传音入密道:“你要等到晚上啊,色鬼。”
郡主盯着她的眼睛,眼含嗔怪。
“啊……啊。”辛澄想起郡主临出发前对她说的话,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她其实还没想到那,只是想抱抱郡主而已。
不过离开郡主的怀抱,重又闻到药香,那些事便卷土重来压上心头,她拦了一下想向里走的郡主,神色凝重:“对了,我还没告诉郡主,我找到柳姨了。”
“是吗?”郡主笑容绽开,“那太好了。”
辛澄愣住。
“辛澄!来帮忙熬药,你别偷懒都甩给我!”
正在这时,唐瑶裹着头巾灰头土脸地从药庐里出来,见到郡主后,“哎呀,你回来了,没受伤吧,别又多一个伤号。”
郡主笑着与她打趣,“一路被蚊虫叮咬,可有快速消肿止痒的法子?”
“哎呀,真是蚊子咬的,那得放血啊,快拿刀来。”
“是放大夫的血么?”
唐瑶还要看着药,说了没两句便钻了回去,辛澄与郡主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
将遇见柳姨的经过还有伤势都向郡主说了一遍,但关于柳姨前朝反贼的身份,还有柳姨接下去的目的,她没有提,郡主也没问。
说话间,郡主要进门去看柳姨,不过柳姨刚刚喂了药睡下,便没进去打扰,站在卧房门外,郡主看到柳姨躺在原本辛澄的床上,偏头回来,埋怨地看了一眼辛澄。
这一眼好像不太高兴,辛澄定了定神,决定若是郡主问,她无论如何也不说谎,据实相告。
再度出门之后,郡主拉住她,开口问了。
“那我们睡在哪?”
小院本来只为郡主简居,房屋着实不多,一座主屋分三间,厅堂用于会客理事,东边作卧房,西边作洗漱用。
暗卫们平时是住在山下和军士们一起,两间侧屋一间给十八和唐瑶,一间是伙房,还有一个扩建的药庐,再没多的房屋。
当时将柳姨背回来时没考虑那么多,后来才想起这个问题,辛澄已经又打好了两张竹榻,把西边洗漱间归置了一下,隔出一间小室来,预备将柳姨安置在此,她则睡在厅堂屏风后,就近照顾。好在天气热起来,也不需要多少被褥。
“都准备好了,本来就打算这两天搬过去提前适应一下……”
“行了,如此麻烦,你们便睡现在的屋子,我去另一间。”
“不行!”辛澄立严词拒绝,且不说这里本就是郡主的居所,岂有主为客挪屋的道理,辛澄也绝不能让郡主因为她而吃苦受委屈,即便郡主愿意也不行。
郡主则摆手,“那间屋子本就宽敞,隔出半间也刚好,况且于你我也方便……”
“不行!”
郡主按住脑子开始不清醒的她,“我们也住不了几天,阮戢回来后稍作休整便要回京,我们不方便同行,我便道等下个月随地宫盘点的宝物一道回京。”
“我们……”
“我说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你和我一同回去,你的柳姨既然行动不便便留在这里休养,交给唐瑶吧,我安排人来照应她们。”
辛澄拉住郡主的袖子,“不,她……”
郡主察觉辛澄情绪不对,“怎么了?”
辛澄的心被撕成两半,两股力量纠缠不让,靠近哪一边另一边便撕扯得更厉害。
辛澄闭了闭眼,睁眼时哀求道:“郡主,我有话和你说,但我还没想好,你能等一等吗?”
郡主眼神一转,斜瞥了一眼柳姨房间,应下:“好。”
说着,郡主伸手托住辛澄的脸,带着些许微凉的指尖,触感温柔,辛澄像是蒙尘的镜子一下被擦干净一样舒朗。
却突然变掌为掐,辛澄疼得咧嘴,郡主又帮她揉了揉,笑道:“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辛澄,你有什么为难的事都可以告诉我。”
一股酸气从辛澄的鼻腔直往上泛,她又抱住郡主,“嗯!我喜欢郡主!”
总之,房间问题按照郡主的意思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