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是年轻,训练、谈恋爱, 还能忙里偷闲地有精力搬个家, 自己搬的, 没事就拖点东西运两趟。
这边没靳兰那边大,就两室两厅, 但时邬喜欢那个露天阳台, 面积快抵得上一间卧室大小, 过来的第一天就商量要把哑巴新郎挂在这,印象里大学宿舍不给养小动物。
“你家没阳台?”程今洲乐,简直不敢想既有狗又有兔子,还有只鹦鹉的日子。
“但肯定没你这个大啊。”时邬说着, 蹲在那逗小兔子:“没事, 它哑巴, 不会和小金吵架。”
说完,手里那几根叶子刚好喂完, 时邬起身往客厅过去, 程今洲还正坐在沙发那, 坐了快半小时,手里拿着个小锤子研究她那**九还包邮的木架床要怎么组装。
“你要不要把木头挪卧室里再装?”时邬说。
“嘘——”程今洲把卖家发来的组装视频看得认真,从对这堆东西手足无措到觉得自己能干上门安装:“就在这弄吧, 万一不行,方便回收废品的大爷进屋收走。”
时邬:“......”
折腾快一星期, 这边已经被捯饬得差不多了, 虽然还是空旷,但能住人, 基本的几件家具是有的。
时邬闲着没事地坐在那扒拉着外送软件,下单了一堆日用品,听程今洲敲一阵停一阵的小锤子声,没事就往他那瞥一眼,就,上帝可能多少得给人关点窗,也不能样样都行,时邬眼巴巴看着程今洲坐在那搭了快一个小时,才只完成了框架的部分,走过去抬脚踢两下都晃晃悠悠的。
“感觉不太能睡人。”时邬好奇地蹲下来,打量着那堆木头说。
“搭一半了。”程今洲不是很想放弃,还挺想睡女朋友买的床的,虽然它只有**九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搭完你再踢两下试试。”
上午的雷阵雨刚停,天还有点阴,灰蒙蒙的,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等时邬接完那通快半小时的二手房中介电话,一张床终于折腾完工,七七八八的零件固定完竟然看起来质量也还行,反正时邬踢了两下还算稳当。
程今洲这几天训练时间在下午,晚上八九点才回来,这会已经一个中午了,也就才弄出来一张床,还有一张散在那连快递盒子都没拆。
“那那张要怎么办?”时邬手指了下,下巴抬了抬。
“先放那吧。”程今洲没辙地说:“晚上回来再装,得半夜了。”
于是夜晚,两人就只能一块躺在这唯一的一张木架子床上,窗外小雨拍打着窗,空气潮湿,叶片遮着的蝉也在挨着这个盛夏。
程今洲脑袋就埋在她肩膀旁,头发又软,往她跟前蹭着,窗外夜色黑得浓郁,时邬怕痒,模模糊糊地忍不住推他,他笑着把她手腕攥住,和她互相瞧着,故意着闷声闷气地说:“时邬,好菜啊,才多会就不行了啊。”
时邬是真的觉得腿软啊,哪哪都软,感觉自己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潮气的,胳膊汗涔涔地搭在他肩头,木架子床在夜深人静里质量堪忧地吱呀吱呀响,像要散架,虽然她刚才还很嚣张。程今洲是真耐用啊。
“看我这什么眼神?”程今洲笑了声,低低带着磁性的嗓音撞进人耳朵里,他俯身亲她了两下,把人捞起来翻了个面,吻她的后脖颈,还没等说什么呢,时邬就先闷哼了两声,侧脸贴着枕头呼吸喘着,从耳垂到脸颊都熟透了似的红。
程今洲视线垂着扫过她的肩胛骨,勾了下唇,微偏头使坏问她:“爽吧?”
“......”
头顶悬着盏奶油色的小吊灯,散发着盈盈微弱光亮,整间卧室都荡着冲散不去的荷尔蒙,松一阵紧一阵地在这个潮湿季节里裹着小雨气息愈演愈烈。
时邬被他按在床头那,觉得自己又成了一艘小船在海面摇晃,也像是在放什么春心萌动的烟花。直到那一阵好不容易结束,闹了一个多小时,时邬缩着肩膀躺在那,心发慌心跳也快,还没平复过来,程今洲就把人又捞过去了,闷笑着跟探索没够似的,情丨欲也正吊着人意犹未尽,他手边又拆了片出来,靠过去在她耳边亲了好几下,下巴也磨蹭着她,饱含暗示地征求着还想再要。
.......
窗外的小雨淅沥地下了大半宿,声音断断续续传着,雨水打着树梢的叶尖颤抖,花苞也沾着露水地含苞待放。
隔日,不出意料的是雨水洗过的一个好天气,很晴爽的天,时邬一直睡到十点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错过了时清岁的两个电话,等到她边洗漱边回拨回去,聊了这两天的日常,吃了什么饭看了什么花,直到把中介那边房子的情况讲完,挂断电话,程今洲刚好从外面回来,给她拎了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