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就站在客厅那,刚才在车上还一脸紧张忐忑的呢,这会已经又换了副表情,跟要生气似的,程今洲不紧不慢地从笼子前站起来,有点想笑,朝她说了句:“过来。”
但时邬没动。
好烦。
她有点越想越恼了的趋势,也被他这样态度不明吊的有点七上八下,看他清心寡欲地拎着笼子在那喂小兔子,像是能拿着两根草津津有味的逗着玩一宿。
但很莫名其妙的,想到这,时邬心就又忍不住软了下来。甚至还想去摸摸小狗的头。
“让你过来呢。”程今洲笑。
时邬这才有点没辙地脚步挪了挪。好烦,她怎么会这么喜欢程今洲。
“你要不要摸摸小黄?”程今洲说。
“小黄是你起的名字?”时邬蹲下摸它。
“不是,你的小兔子当然你来起。”
时邬:“那你的这只叫什么?”
程今洲:“小白。”
“......”
也是,毕竟那只金毛都是直接叫的小金。
看她摸小兔子摸得津津有味的,一下不行还又来了一下,程今洲个高腿长地倚着阳台的栏杆边,忽地问她:“你大学四年读完后,准备干什么?”
“不知道。”时邬下巴搭在膝盖边,随口说着:“太远了,看情况吧,需要我养家糊口的话,可能就直接工作了,不需要的话,再看看要不要考研什么的。”
虽然以她的实力,到时候大概能直接混个保研。
说完,时邬就站起了身,已经打算直接回卧室睡觉了,见她那样,程今洲拉了她一下,有些乐:“摸完兔子不洗手?还没带去宠物馆检查呢。”
她那间算客房,跟程今洲那间不一样,没独立卫浴。
“噢,你不说就差点忘了。”时邬回着,说完就被程今洲牵着带到了卫生间,一块站在洗手台前,挤了泵洗手液,打着沫子。
程今洲肩膀挨着墙壁瓷砖,比她高了一个多头,边洗,边看着时邬垂着脑袋,认真地把自己手腕也搓了两下,他问着:“那你大学毕业后,要不要和我结婚?”
“......”
时邬洗手的动作停住,就顶着那一手泡沫,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因为太过不可思议,表情甚至显得有些面无表情。
程今洲觉得不用听她开口,都知道她那是在想哪三个字,神经病。
听程今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地突然在耳边笑了一声,时邬问他:“你有没有听过大师说过一句话?”
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嗯?”
时邬记性极佳地重复了遍:“信男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不必看你的八字,你这辈子必离婚三次。”
时邬觉得像和你结婚这种话,和上面的其实大同小异。你在想着要和他睡一觉,他却在想着和你结婚。
程今洲乐:“是挺大师,说得是有点道理。”
但紧接着他又道:“那到时候我娶你的时候,你要记得夸一句程今洲牛逼。”
时邬那会已经冲好泡沫正要走了,随便说着:“放心吧,我到时候肯定把‘程今洲牛逼’这五个打出来挂在屋顶,每天看着。”
“行。”程今洲从一旁抽了张纸,擦着手上的水,视线淡淡地看着时邬的背影,在人没出去前,抬了下腿,将门关上,把人拦了下来。
时邬转过身看着他,快没脾气了地问:“又怎么了?”
程今洲就站在那,气定神闲地抬了下下巴,朝她装着东西的裤兜里点,嘴角勾着点弧度:“拿出来看看,买的几片。”
......
夜是静谧的,萦绕着手上淡淡的好闻的洗手液的气味,他偏过头,密密匝匝的接吻声在房间里响开来,时邬有点猝不及防,一时间喉咙发紧,心跳也快,直觉程今洲不按常理出牌,叫她现在自乱阵脚地方寸大乱。
“三片,那我明天回来时再买点?”程今洲轻声问着,吻她的脖颈,时邬浑身都起着战栗,腿发软,大拇指忍不住地抠着自己的指腹,心跳快得简直要承受不来。
“程今洲。”时邬忍不住喊他,她后背贴着门,手上拽着他的衣服下摆,而程今洲防止知道她要站不稳似的,是抱着她的,手贴在肌肤的抚着她的后背。
他应了她一声,这一阵吻完后同样有些气息不稳地看着她,垂着眼,但明显看起来比时邬清醒得多,也理智得多,喉结滚动了两下,嗓音微哑地说:“要停吗,不想做了和我说。”
时邬只是摇头,问:“能不能回卧——”
话没说完,程今洲就再次吻住了她。
北方风大,夜风阵阵拍打着窗,一开始还只是如酥小雨般的试探,紧接着吻就像狂风暴雨般地卷着海啸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