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W~”一瞬间全桌沸腾。
“不厚道啊老师,不给后人留活路啊!”
“咱这些都是您当年一早玩过的是吧?”
“就是!我早恋的火苗就燃过那一次!”
一时间整间屋子七嘴八舌,直到常广智跟崔勇告别完离开,炸了油锅似的沸腾点还居高不下。
“牛啊广智。”卫格桦:“我说他怎么一天到晚地抓早恋抓这么精,乐此不疲的,真是学校的耗子谈了都得从他那过个眼。”
“可不是,简直吓人!”另一男生:“我都以为他是什么反社会人格。”
老师一走,一群人就更无所顾忌,位置也重新聚了聚,桌面摊着还剩着一大半的烧烤小龙虾,有人正收拾着空地方准备玩游戏,耳旁闹哄哄地夹着没人跟唱的伴奏音乐,而时邬就和程今洲的座位挨在一起,腻歪不够似的手在桌底下牵着,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李夏妮说的那些话,时邬垂着眼,瞄着程今洲正扣在那和她十指交握的手,忍不住有点儿思绪发散。
客观地说,程今洲的手长得真的很好看,十足十的踩在时邬的审美点上,很欲,手臂劲瘦,不知道有没有和从小练习射箭有关,手指骨节修长分明,摸上去是硬朗的骨骼感,从手背沿着小臂都恰到好处地淡淡凸着些青筋,冷冷清清的,有种不动声色撩人的性感,很适合做坏事,边滴着汗边忍得爆青筋的那种感觉。
可能确实是刚才敬了崔勇两杯酒有些上头,时邬坐在那有些沉浸,垂眼看着程今洲的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似乎周围都有些安静,紧扣着的手也不紧不慢地拉了她两下,点在她手背上提醒着,时邬这才抬起头,顺着程今洲的目光朝前看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四方长长的桌面被收拾出了中间一大片,摆着牌和抽签,像是已经玩了一会了,几张牌已经被翻开,而林清北身边的那个男生手里正握着一张牌,坐在对面看着她。
虽然走神走得有点久,没明白这是玩到哪了,又在玩些什么,但最起码明白过来,这会儿矛盾点正指向她,于是问:“怎么了?”
“他拿了张大王牌,可以随机挑选一个人进行真心话。”卫格桦给她解释,大概也觉得来者有点不善,于是又给她示意了旁边摆着的一排酒:“要是不想答,就随便喝一杯就行了。”
“哦。”时邬这才坐得有点正,像是条件反射还坐在教室里回答的好学生似的,一本正经地看向对面:“你想问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这哥们喝多了,还是漏了点什么消息没看出来什么,想了想,像是憋着点劲要给什么人讨点说法似的,出声问:“听说你和程今洲小时候一块长大?那竹马和天降这种组合,让你选,是不是后者永远没有机会,因为前者占了这种时机上的便宜?”
这实在不算是一个友善的问题。
估计也没和林清北商量,自己做主问的,话说出来,连林清北也反应不及愣愣地看过去。当事人都在的原因,即使没指名道姓,也都知道是在说什么。
但时邬当时的第一反应其实是这人问得有点尴尬,还很幼稚无聊,想着“又来了”。不光是她,余光似乎也瞄见程今洲的嘴角翘了翘,忍不住先花了两秒思考怎么会有人把这种问题搬到明面上问,像是深受什么玛丽苏的东西荼毒很深,在这一点的作风上,就和林清北有点相似,仿佛智商都用在了学习上。
蒋炽在那憋笑嗑瓜子磕得噼里啪啦响,看戏一样。
时邬其实是想好好说说这个问题的,毕竟都要毕业各奔东西了,但还没等她张嘴,旁边的人倒先动了。
“选什么?”程今洲语气漫不经心的,就坐在那伸手一捞,随便拿过杯酒替时邬喝了,唇角弧度不变地反问句:“竹马和天降,不都是我?”
第56章 056(二更)
“抱歉。”林清北倚着通道的反光板墙壁, 轻微笑下:“我不知道他要问这些。”
“没事。”时邬嗓音淡,似乎对他们这样已经习以为常了,这种事情也难以上纲上线地计较些什么。
原本就是因为常广智崔勇在的关系才拼到一间, 那几个男生也已经准备走了, 时邬和林清北两人站在房间外, 耳旁只剩隔音门后微弱的噪音,时邬半垂着头侧着站在那, 漫无目的地看着地板砖倒映出的模糊颜色, 林清北问:“你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