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找人注资,肯定是要给个实惠些的价格的。
不然,拉不到援助,他的资金链条很可能断裂。
“那你全料理清楚了,再来找我。我不想面对那些反复的人和事。”
秦东野想了一下,如果那些人知道顾朝暮注资,确实很可能又反悔不退股了。
他点点头,“小顾,你千万莫反悔啊!要不,咱们签个协议吧。”
可别他那里倾家荡产,各种抵押的给别人把股退了。
这儿又变卦了。
顾朝暮笑道:“看来你是让整怕了啊。行,咱们在商言商。我回头打电话喊京大法律系的人拟协议,正式一点。他已经在执业了,为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和律师资格证,也不会偏帮我。回头老秦你可以拿他拟的协议再找相熟的法律人士看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签约。”
秦东野愕然,需要整得这么正规?
他就是提一下,准备两人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就好。
于朵道:“这样才是在商言商。我和常宁之间也是要这么签合同的。”
估计这位老兄之前跟发小合伙,就是个口头的君子协定。
所以现在,别人才想退股就退股。
确实现在很多人都没有这方面的概念。而且觉得为此就给律师抽成或者收取劳务费很不划算。
又或者是想着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没必要这样。
秦东野点点头。
顾朝暮的手放到茶盅上。
于朵在背后戳了下他的背,提醒他要有点待客之道。
看他这个架势,是准备要端茶送客了。
真的马上就到饭点。哪有这时候撵人走的?
顾朝暮把手收回来道:“这打个岔,做饭有点晚了。这样,我把法律系那哥们喊过来,咱们还是去老徐那边吃。”
晚上再和于朵自己做来吃好了。
他可不想亲自动手招待这些家伙。更不想于朵去为他们洗手作羹汤。
中午等法律系那位校友过来,大家先一起吃了饭。然后草拟了合同。
于朵在屋外给她的盆栽们浇水。
她时不时就要过来一趟,打扫一下落叶、给盆栽浇水。
老徐提过让服务员帮忙处理,她想了想自己也不是忙得不行。
三不五时的驱车过来一趟的时间还是有的。
这房子买下来有两年了,她这会儿才渐渐有了这儿是她的房子,以后是她的家的感觉。
托老徐的福,这里不需要安排人看家护院。
但来搞搞卫生、侍弄一下花花草草也是一乐。
事情办完,顾朝暮送那位吴律师和秦东野出来。
吴律师冲于朵点点头,“你们这个地方是真不错啊!”
于朵笑道:“是啊,我也觉出好来了。”
秦东野顺路送吴律师回律所。
然后当真找了相熟的律师字斟句酌的看了看,很快把字签了。
就去料理那些闹着要退股的人去了。
退吧、退吧,以后别后悔!
他这回也把相熟的律师喊去了,让起草退股的法律文书。
至于赔付的钱,都是他自己砸锅卖铁,求爷爷、告奶奶的去筹。
顾朝暮送客回来,“呼,总算清净了!”
下午老徐肯定不会再不识趣的跑过来了。
于朵看翻译小说的时候,他就枕在她腿上半合眼的躺着。
这本小说是高老师翻译的。
她如今不像需要钱治腿那阵,翻译得那么快。更加的字斟句酌、精益求精。
她的翻译版本,已经是时下年轻人很喜欢的版本,销量不错。
顾朝暮道:“看来常宁真是随了咱干妈啊!”
“你还没过门呢,别喊那么甜。”
“早晚的事嘛。其实那会儿在农场,他和我说他以后要当外交官,我就觉得他不太合适了。但有些壁,非得自己去碰过了才能死心。谁还不想慷慨激昂的在国际上代表国家发声呢?”
于朵翻了页道:“我估计干爹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你不合适、你不行’之类的话。”
毕竟,这种话挺伤人的。尤其是伤少年心。
让他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然后及时转换赛道就好。
顾朝暮忽然直起些身子,拿过于朵手里的书。
于朵以为他要看看,便给了他。
结果他插了一片书签进去,拉下她的头便亲在她脸颊上。
“这样好难受啊!”
“那我们换个姿势。”
……
武警部队成立之后,于朵就翘首以
盼。
但从姐夫那里得来的消息还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