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的利益出发,自然希望上交得越少越好。
于凌道:“各位,如果交得少了。他们很可能降低丢货的赔付比例呢。”
如今可是100%赔付。这确保了万一丢货,损失能降低到最少。
如果降低了赔付比例,万一再丢货,他们就要开始承担损失了。
这丢一次货,损失可大了。
不然大家伙怎么舍得每次20%的运输费用?
于朵心道:不是很可能,这一次肯定是要降的。
她没指望从这里把自己的利润抠出来,不现实。但确实要利用这次机会降费用。
然后,她的售价在开始收拾钱会全面调高。
羊毛出在羊身上!价格她至少要涨5%。
霍先生他们也知道商家都会这么干。但确实不可能一下子涨太高。
所以,这里能抠几个点下来,于朵就知足了。
其实在开会之前两方人马就该商量出个大概数据,然后再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但大家平时都忙,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也是挤出来的。
另外,电话的安装费太高,动辄五千起步。在座也不是都有私人电话的。
譬如辛家,条件挺好的了。但电话机也是机械厂当初公费统一给安的。
只为了卖电器,他们也不会花5000块安电话。
电话如今对华国人来说,还是个奢侈品。
(月平均GDP40,要普通人十年工资收入才能安装。都够买一二十平房子了)
所以才会有如今大家都聚齐了,才临时来商量的情况。
之前能把人通知齐,大多是靠公用电话,没那么方便。
过了一刻钟,在四合院参观了一下回来的霍先生、朱丹、钟言坐下来。
朱丹道:“你们商量得如何了?”
于朵朝她伸出手,朱丹笑道:“拉手比价啊?好!”
拉手比价,是传统的讨价还价模式。
于朵道:“这轮谈判,我们希望是在不变更赔付比例的前提下进行。”
朱丹道:“想得挺美的。”
于朵也笑了起来,“大家肯定都恨不得往自己碗里扒拉。”
她边说已经边比了个约定俗成的‘七’。
朱丹摇头,“我们手下也有那么多弟兄,要吃饭的啊!而且我们自身还要承担这次增加的税务。尤其你们还要求赔付比例不变。这个数,赔付比例也变成七成那就一切好说。赔付比例,是一定要降的,这也是我们的前提。”
双方作为代表,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
不过因为现在的人穿的不是大袖衫,所以其实她们每次讨价还价,在座的人都能看到。
这就无需双方回头再和人交代了。
最后,两人谈成以后运费和保险费各交7.5%,赔付比例降为75%。
这个数,在座的人最后都点头认可了。
不降赔付比例,车队拒绝谈。
于朵也看眼小兰,示意她进去里屋帮自己往南京那边打电话知会一声。
稍后小兰出来点点头。
于朵道:“我只代表北京和南京两地的商家代表。”
她之前就和南京那边公推的话事人电话商量过了。这个数在可以接受的范畴。
但正式定下,还是知会一声。反正对方那里是有电话的。
至于外地的,她都没有需要运输的生意开在外地,还无权代表。
不过,以后她肯定是想到处开花的。
毕竟开旅行社把关系打通的地方,再去开电器行就会省一道事了。
最后,便定下了这个数。谁都不肯吃亏!
有个小老板道:“这税一收,大家的收入都陡降。”
于朵笑,“得会想,税嘛自古以来就有。咱们之前一年半能享受部分免税,已经是特殊时期的红利了。就当是奖励咱们以身试法、冒险尝试。”
这你抠5%,她再涨5%,但利润也还要少几个点。
一下子张猛了,真的影响生意。
霍先生点头,“是啊,还能有些盈利就不错了。以后也只好走细水长流的路子。”
于凌道:“我们要不要成立个商会?回头交了税,以商会的名义去督促政府整顿治安。总不能交没交税一个样吧?”
辛明宇点头,“于二姐这话说得在理。我们成了纳税人,自然是可以提些要求的。”
朱丹道:“我也赞成这个说法。”
虽然要治安不好,这些人才会用他们的车队。但治安太坏了,车队也承受不起。
多赔一次,真的伤元气。
这一回虽然砍掉2.5%的收费,但也把赔付比例降了。
前头一年半跑运输是暴利,交税以后会少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