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敏敏莞尔一笑，“说了。”
“那你？”
“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回答。”她一点都不在意地说，仿佛根本不担心自己说出什么秘密就会被灭口一样。
季芮安微微皱眉，“你敢保证自己不会隐瞒？”
张黎这个经理都在隐瞒，作为员工要是知道点什么还能说出来？
“当然，”严敏敏拿出一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看向两人问道：“介意吗？”
乔家骏和季芮安面面相觑，心里感叹一声，这里的人好奇怪。两人齐齐摇头，“不介意。”
严敏敏轻呷一口杯中的茶水，微微闭眼品鉴了一会儿之后才放下茶杯，“是不是很奇怪我会答应？”
不等两人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顾客就是上帝，你们就是我的上帝。”说完她笑着对两人眨了眨眼睛。
“而且，我也不保证我说的就是你们想听的。”她又补充道。
行吧。
季芮安和乔家骏懂了，给钱就是上帝，但是对上帝的言语不一定是上帝想听的。但这个机会也难得，两人不想放弃。
对视一眼，乔家骏作为主要带头人，轻咳一声，道：“严小姐，你认识李茹。”
这是一句陈述而不是疑问。
乔家骏不觉得刚刚那个服务员敢忽悠他们，那么她一定是确认这个严敏敏认识李茹的。
严敏敏喝茶的动作一顿，她放下茶杯，“我确实认识李茹，和她交流还算多。”
找对人了！
季芮安：“那她失踪前有什么异样吗？又或者你注意到这个会所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该怎么说呢...这个会所本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是吗？”严敏敏朝着季芮安眨了眨眼睛。
“李茹和你说过什么？关于这个会所的。”乔家骏在一旁问道。
严敏敏轻笑一声，“那可就多了，你们想听哪一方面的？”
“夜班人员。”
“夜班人员...”严敏敏微微出神，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目光有些呆滞。大概两分多钟后她才回到清醒状态，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想起来一个点，大概就是你们想找的。”
季芮安和乔家骏面对严敏敏的突然变脸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瞬间坐直身体，没想到还真有。
“你说。”
“大概一个星期前，李茹来找我说过话，她说她怀孕了。”严敏敏淡淡道。
怀孕？ ！
季芮安心里一惊，这是他们不知道的信息，就连李茹的家人都不知道。
“你们会所知道吗？”她问道。
李茹此时身上有三方面的关系，一个是家人，一个算是朋友，另一个就是会所了。家人明显是不知道的，严敏敏算朋友，是知道的，那还剩下会所...
严敏敏抬头看了季芮安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这位小姐的思维很敏捷，我们会所当然知道，事实上，李茹的怀孕就是会所检测出来的。”
季芮安：？ ？ ？
不仅季芮安一头雾水，就连乔家骏都没明白会所的操作，一时都没接上话。
“为，为什么会所要检测？”季芮安表示非常震惊。
严敏敏耸了耸肩，这是一个和她的气质很不符合的动作的，但她此时做出来和气氛没有一点违和，“可能和接客有关？毕竟检测出怀孕的女孩不方便...”
都不等季芮安和乔家骏震惊完，她又来了一句，“这些女孩在检测出怀孕之后的一个月之内都没有再出现在这里。”
季芮安：！ ！ ！
“你知道她们去哪了吗？”
“她们还出现过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茹的失踪和这件事情相关，更何况刚刚的张黎也说过是会所送走的。
显然严敏敏对她们的失踪也有些好奇，她微微皱眉，“我注意到她们通常会在差不多六个月？七八个月左右之后出现。”
季芮安摸了摸下巴，“那不就是生个孩子的时间吗？”
“差不多，”严敏敏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我没有见过她们的孩子。”
“没有孩子？！”
季芮安和乔家骏脑海里瞬间升起一个想法——儿童买卖！
这是在末世前就禁不住的事情，到了末世后依旧存在。不过末世后的人口数量急速下降，能够活下来的都是些狠角色，通常很少会有养孩子的想法，买孩子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因此这一行当也渐渐隐匿。
“也不一定，”乔家骏暂时否定了这一想法，“还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是买卖。”
季芮安突然想到了那些女孩，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里嘛？”
提到那些女孩，严敏敏的神情有些奇怪，“她们似乎不在乎那些孩子，我听其中一个提到过，孩子归会所管，她们只负责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