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他。高沉庸看起来很害怕,但仍然继续坚持说下去,“现在已经到了1998年,你们怎么还没找到凶手?”
“什么1998?”陆榆问。
高沉庸似乎比她们还疑惑:“你们没看到门口的日历吗?”
观南躲在周千雪后面,轻声反问:“不是1988吗?”
高沉庸低下头,从dm本子里抽出几张日历,里面是红色黑色的年份。
“……已经是1998了,你们有人手动跳动了时间,现在已经到1998了,这个房间里不止有凶手,还有鬼……”
“你们再不找到凶手和鬼,她们会杀光你们的……”高沉庸面容严肃,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不得不再一次提醒道:“……结局会在现实应验,你们要赶紧找到鬼除掉她!!!”
“鬼已经出现了。”
高沉庸一个个指过去,像是辨认着面前的人是鬼是人,柳泫之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癫狂,像是某种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快要崩溃。
周文心嘟囔道:“不会被吓疯了吧?”
“……你们的第二幕任务还记得吗?鬼上身……你们中间有人不只是被鬼上身了,还有鬼……找出来……几个鬼呢?有几个鬼……”
她们已经分不清高沉庸说的是剧本鬼,还是真鬼了。
周千雪看向柳泫之,“道友,可有看到鬼?”
柳泫之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剧本里的“假”鬼,几人都不把“假”鬼当一回事,她们都是为了抓真正的那个鬼的。
闻言,高沉庸停在了某一处,这个角度刚好斜斜面对着镜子,他似乎看到了镜子里的那个红衣女人,他极快收回手来,眼神变得躲躲闪闪。
他胡乱摸着头发,又好像在抓什么东西,“……好多鬼……找到她……杀了她……你们才能活下去……我才能活下去……”
周文心实在分不清,问道:“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显现给我们看的?”
高沉庸不停地摇着头,“没有……不是不是……抓住鬼……她会出来的,她会从镜子里出来的……她就是鬼……”
陆榆早就尝试抓过镜中鬼了,这会儿也不再隐瞒,确认道:“我尝试抓过了,镜子里的就是真鬼。”
周千雪走到镜子前,里面的红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周千雪的意图,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镜子里。
果然很会隐匿。
周千雪无奈道:“既然她会出来,那比躲在镜子里好抓一些……我们快些走剧本,等她出来就动手。”
除了犹笙不屑地嗤了一声,没有人反对。
高沉庸没有再出去,他蹲到了最远离镜子的角落去,没有凳子和椅子,只蹲在角落里,抱着dm本低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
周文心:“他这么怕为什么还不出去?”
观南:“或许外面比里面更吓人?”
要让观南选,她宁愿待在人多的地方,总比没人收尸好。
落宁在高沉庸说话的时候已经把收音机里的耳朵拨出来了,研究了一阵后,感觉像是真的,但是她没说,顺着高沉庸的话,转进了关键信息中:“我们先弄清楚是谁加速了时间,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凶手或者是鬼。”
“这个我知道!我看到她走出去了。”犹笙指着滕半梦,质问:“大家都在找线索的时候,你为什么一个人出去?”
“这么多人挤在这里,我嫌闷。”滕半梦靠在门框上,她脑袋都快顶到头了,毫不心虚,慢吞吞解释:“……你们都在里面找东西的时候,我在外面转了转...…日历是我撕的。后面1989到1993都是黑色的,1994是红色的,而且还有四张红色的1998,我数了下,一共有九张红色的日历,我刚刚撕掉了好几张,现在是1998了。”
滕半梦不仅承认了是她撕的,还说明了哪些是黑字、哪些是红字。
陆榆接着问:“你为什么要去撕?”
“我以为会发生什么。”滕半梦坦荡道:“果然,还是发生了。”
“等会儿……这份报纸上的报道变了,变成了1998年的凶杀案......被害者家住白音区水汌路的27岁女青年在家中遇害。受害人.....”
落宁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再一次开口的时候声音低了一些,“......上衣被推至双襦之上,裤子被扒至膝盖处,颈部被刺割,上身共有刀伤8处,左襦头及背部30×24厘米皮肉缺失。”
“这是变态吧...”还没听完,犹笙脸色瞬间难看,不管是真是假,她愤愤道:“凶手还不自己站出来吗?还有什么可藏的?做这种事你还玩的下去?”
陆榆似乎想到了什么,“那这对耳朵……不会也是某一个受害人的吧?”
“应该是的。”
落宁把报纸摊开在床上,“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些日历撕下来后,会带我们进入不一样的案发现场。撕掉了这么多,现在我们停留在了1998的案发现场,我们错过了前面几个相关报道,这个耳朵也没办法对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