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子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舒窈装出严肃认真的表情，差点就要破功了。
啧啧啧，激将法真好用，估计再激一激，小姑子就忍不住要摊牌了。
呵呵，她才不信小姑子跟程彬栩两个人孤男寡女住上下楼又各种接触会一点儿火花都没有，假如程彬栩这都把握不住机会，只能说在谈恋爱方面这哥们儿还是太逊了。
“你们都同吃一杯冰激凌了，确定只是普通关系吗？”
舒窈继续逗小姑子。
穆雅纯脸色红了红，辩解道：“那……那只是因为那天去的是家网红店，那家店搞饥饿营销，那种冰激凌一个号只卖一支，我们没办法才一起吃了，不过大部分都被我吃掉了，彬栩哥说太甜了不喜欢吃就让给我了。”
舒窈笑道：“哦？这么看他也不算很逊嘛。”
小姑子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问：“你在说谁啊？”
“不告诉你。”
“……嫂子你真是小气鬼。”
“哼哼。”
二人在书房外边七嘴八舌，里边穆淮山和穆晋臣有点儿被吵到，于是干脆中断了谈话走了出来。
“你们俩又怎么了。”穆晋臣的态度有点儿公事公办。
舒窈本来要说的，不过因为公公穆淮山也出来了，她就先卖了会儿关子，等公公离开了这边去了前院，舒窈才踮着脚让穆晋臣把脑袋低一点儿。
穆雅纯见状便说了句：“搞什么啊你们两个这么肉麻还讲悄悄话!”
说完就走了。
舒窈不理会小姑子的醋劲儿，一只手抓上穆晋臣的胳膊，另一只手拢在唇边凑近他的耳朵。
“你妹妹跟程彬栩……”
吧啦吧啦一段后，穆晋臣对于她的爆料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淡定道：“他很早就对小纯有这种想法，不奇怪。小纯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他们俩真的走在一起，想必家里人也会很赞成。”
“程彬栩这么禽兽？他喜欢上你妹妹那会儿你妹到底几岁啊？”
穆晋臣略微皱眉回忆了几秒钟，才说：“那会儿，小纯应该还是高中生吧，差不多十六七岁的样子，记不清了。”
舒窈念念有词：“程彬栩那会儿已经二十四五了吧？对一个高中生产生这种很禽兽的想法简直太变态了，不愧是跟你一同长大的，变态程度不遑多让。”
“……”
穆晋臣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冷清道：“我二十四五那会儿没喜欢上什么十六七岁的高中生。”
“那你那会儿喜欢什么人？”
“没人。”
“……”
舒窈本来想套点话的，谁知狗男人严防死守没有死角根本不上钩，她气馁了，干脆不装了，扔了他的胳膊自己先走了。
穆晋臣跟上来牵住她的手，眼神有点儿闪烁，黑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什么光泽。
当然舒窈这时候没什么心情去关注这些小细节，于是就忽略掉了男人眼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温柔的光泽。
“干嘛，在家里你还要牵手，不要，肉麻死了，被长辈看见多不好，没正经。”
舒窈假装不喜欢似的甩开他的手，没一会儿又被大手牢牢扣住。
“牵手跟正不正经没什么关系。”他说。
“……”
算了，随他好了。
狗男人在长辈面前喜欢表演夫妻情深，她配合一下也不算很难……吧。
舒窈这么安慰自己，于是让他牵了。
二人穿过几进院子来到前厅，程彬栩刚好来了，正跟乔叔闲聊，见穆晋臣二人来了，便笑说：“我和小纯打算去医院看望一下宋伯母，你们俩要不要一块儿去？”
穆晋臣：“我和舒窈刚从医院回来，你和小纯去吧。”
程彬栩于是带上一些礼品先去胡同里等着了。
穆雅纯几乎是磨蹭了二十分钟才从后边跑出来，见程彬栩不在了还着急地问穆晋臣他是不是走了。
舒窈笑道：“人没走，在胡同里等你呢，估计烟都抽上了你还不来，你干嘛，去医院看你妈妈又不是去选美，你穿这么漂亮干什么。”
穆雅纯脸色一红，道：“我出门就喜欢漂漂亮亮的不行吗……哥你管管嫂子，她话怎么那么多!”
说完就跑了。
回颐园的路上舒窈不停说着小姑子和程彬栩的事儿，嘴巴和机关枪似的突突突不停说，一旁的穆晋臣一开始还有点儿不习惯她今天怎么这么话多，后来他一想，她好像一直都挺话多的。
于是，便释然了。
为了避免她待会儿跟他发牢骚抱怨他不听她讲话，他只好正襟危坐侧着耳朵认真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