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臣：“……”
.
第二天回门，舒窈一大早就在衣帽间挑挑拣拣，觉得这件不好这件也不好，一不小心就挑了一个小时。
穆晋臣六点半起床，七点跑完步回来洗漱换了衣裳，又在书房里办公半小时，回来她还在挑衣服。
已经快八点。
穆晋臣虽耐心极好，但也有些架不住妻子的任性。
“这些衣服都是你婆婆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难道不合身么。”穆晋臣浅声问了句，随手从衣架子上挑了一件粉白两色晕染的旗袍，“这件怎么样？你喜欢粉色。”
舒窈看了一眼那身旗袍，过去比了比，穆晋臣拿着衣裳，她就站他面前让他拎着衣服替她比，一会儿她问：“好看吗？”
“嗯。挺好。”
“真的吗？会不会显老？你看这花纹就很富态，虽说我就是富太太，但我还年轻呢，穿上这个会不会显老？”
“不会，很合适。你身材好。不显老。”
“……？”
舒窈愣了一愣，当即羞恼，抬手就给了他一拳：“你怎么知道我身材好!变态!你不会半夜趁我睡着了来摸我吧!”
“……”穆晋臣略微咳嗽一声，缓了声，带着点哄她的意思，“别多想，我那句话的意思，仅仅是表面意思。不含别的不好的含义。”
舒窈不依不饶：“那你说我身材好!”
“显而易见的事情。”穆晋臣扶了扶眼镜，垂眸扫她一回，“我看得见。”
舒窈又一愣：“你看得见什么？”
穆晋臣一本正经：“我的意思是，你身材好，不胖不瘦，我用眼睛看的。难道不好？你对着镜子照一下。”
“……我就当你夸我了。”舒窈得意地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身上的小裙子和喇叭花似的。
“那我就穿这件旗袍好了，穆晋臣，你别多想啊，我可不是因为你推荐才选这条的，我这是不想浪费了婆婆的好意，不是给你面子。”
穆晋臣淡笑，没说什么。
舒窈换完衣服还得磨蹭。
才两天而已，穆晋臣已大致摸清了她的习惯，譬如她要化妆，妆前还得保养皮肤，一个妆化下来至少得一小时。
现在八点多，也不迟，他昨天和岳父岳母通过电话，约好了十二点过去吃午饭，然后在舒家四合院待一整天，晚上吃过晚饭才会回来，所以也不急，便不催她，让她慢慢磨蹭。
这空档，穆晋臣忽然想抽支烟，算来已有半月没抽一根了，有点儿想，就出了那套间穿过两进院子去了二进院的正厅。
这个点正厅一般没人，宋岚盈和穆淮山出门会友，老爷子夫妇也出门遛弯，穆晋言也陪穆雅纯出门去逛商场了，因此去那儿坐着抽一根，顺便看一看书正好打发时间。
刚坐下点燃烟，乔海达便进来了，见穆晋臣在抽烟，也没阻止，笑问一句：“你媳妇儿还在磨蹭吧？”
穆晋臣吐出一口烟雾，淡笑：“兴许。”
乔海达：“过几天就该动身去英国了吧？”
“差不多。还有一回婚礼，实在很磨人。”他的嗓音很平淡，听不出不喜。
乔海达笑笑：“小姑娘都喜欢浪漫，也好，你常年忙工作，也该趁结婚好好放松放松，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穆晋臣淡淡应了声，拉过烟灰缸，手指夹着香烟抖了抖灰。
乔海达转了一圈又走了。
不多时，苏芮走了进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椅子上坐着抽烟的穆晋臣，随即笑道：“穆董怎么得闲来这里抽烟？”
穆晋臣抖了烟灰，本想继续抽两口再掐，但有外人来，他忽然没了兴致，也就掐了。
“没什么，偶尔抽一根罢了。苏芮，不在公司，不必以职务相称。”
苏芮一讶，点头，倒了一杯茶水，坐到穆晋臣旁边的一把椅子上，抿了一口，随口问：“你太太还没起啊？”
“起了，在挑衣服，化妆，一会儿我陪她回门。”
“……”
苏芮捧着茶盏不知想什么，穆晋臣忽然看着她，道：“听小纯说，你最近在找房子。”
苏芮一愣，只好说：“……哎，不好找，要么离公司太远，要么离得近点儿的房租又贵。”
穆晋臣：“程彬栩名下有不少闲置的房子，离公司挺近的，好几年没人住，你要实在找不到房子，不如找他租一间。”
“你是不希望我住在这儿吗？抱歉，是我麻烦你们家了，我……下个月一定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