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白含糊应了一句,她上来之前特意停留了一会,听到别人说余曜已经死亡才安心。
宋倾韫也安心了,她继续道:“本公主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是他闯进了本公主的包厢。”
拾玖回头安慰宋倾韫道:“公主别慌,这事不怪公主,府衙马上就来,届时对他们交代清楚,我马上带公主回府。”
宋倾韫点头,她小声抽泣,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
京中的治安一般,但这事涉及公主,还有余家独子,府衙很快就到了现场,并且有人快速进宫禀报了皇帝。
皇帝听闻这件事情又惊又怒,立马让府衙查清整个事情再上报,而宋倾韫之后便被接进了皇宫。
最先来见宋倾韫的人是杨贵妃,她被安排在御书房边的一个小房子里,皇帝现在在问责其他人,没时间见宋倾韫便让杨贵妃来问问情况。
宋倾韫见到杨贵妃后立马从椅子上起来,她拉着杨贵妃的手,有些惊慌失措地道:“母妃,我真不是有意要杀余曜的。”
这个反应不像作假,杨贵妃也知道余家与陆府的仇怨,今日这么巧宋倾韫出门就被余曜欺负,还失手杀了他,很难不怀疑到宋倾韫身上来。
“倾韫啊,没事,你别惊慌,先将事情与母妃仔细说一说。”杨贵妃拍拍宋倾韫的手背道,丝毫没有注意血迹斑斑的掌心。
宋倾韫忽快忽慢地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与她平日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
期间杨贵妃不仅听还关注着宋倾韫的神情,或许是宋倾韫演得太好了,等她说完,杨贵妃已经信了一大半,并且为之叹息。
“倾韫,等会你如实与皇上说便是,你是公主,那个余曜不仅人品不行,还是被禁足之人,就算失手杀了他,皇上也不会怪罪你的。”杨贵妃安慰宋倾韫。
其实这事杨贵妃本不想管,余家倒了对她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宋羽涟要嫁去杨家,与余家就是亲戚,但皇帝让她过来试探宋倾韫,她也只好来了,顺便在宋倾韫面前装装慈母的样子。
宋倾韫娇弱地点头,不管皇帝放不放过她,反正余曜现在是已经死了,这样她就很知足,至于直接害死陆远青的外族人,她相信迟早有一日有人能报复回去。
“来人啊,先带着公主下去洗浴一番。”杨贵妃道。
宋倾韫没有推脱,她和月白跟着宫女去了杨贵妃的宫中,杨贵妃自己便去找皇帝回话。
“公主,你的手等会还要好好处理一番,现在千万不能沾水。”月白侍候宋倾韫沐浴,她看着宋倾韫掌心的痕迹便心疼。
宋倾韫沐浴不喜欢外人在,只有她和月白在一起,她便道:“无碍,我手上的伤换来余曜的命,你说值不值。”
“值。”月白道,“但还是苦了公主。”
“我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了?”宋倾韫微微弯唇,“你今日在现场表现的很不错,想要什么与我说,我送给你。”
月白道:“公主好好爱护自己就行,我想一辈子跟在公主身边。”
“傻瓜。”
沐浴完后,宋倾韫又去了御书房,这个时间皇帝该了解的应该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宋倾韫现在过去就是等着皇帝处置这件事情。
听说陆渊和余太傅都进宫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应该是在的,因为宋倾韫还没过去,这件事情便说不清。
不过宫内的情况如此焦灼,宫外也开始闹起来了。
不知何时,余家勾结外族害死陆远青的消息突然大范围传播,百姓们刚得知余家独子在酒楼欺辱公主身亡后的事情,又立马听到了这事,纷纷指责余家不是人,城中已经掀起了一股抱不平的风。
到了那边,太监禀告皇帝,皇帝便让宋倾韫直接进去,不止陆渊和余太傅在,还有看管余府的将军也在,他跪在地上,看起来会受到不小的责罚。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宋倾韫入内便开始哭,她没什么骨气,只要达到目的,在不喜之人面前掉几滴眼泪也无事。
皇帝本来心有不满,打算大声斥责的话又咽了回去,平和地道:“倾韫,你别哭,再将实情说一遍。”
余太傅也道:“是啊,公主,你说说我儿为何犯到您身上来了,他再混账也不会混账到想欺负公主啊。”
陆渊听此反驳道:“你儿子还不混账嘛,禁军围住了余府他还敢出去玩乐,联合外人杀死我儿子现在又要来欺辱公主。”
余太傅道:“小儿确实贪玩,但万一有人引诱他出门呢,为的就是给自家儿子报仇。
”
“你血口喷人。”陆渊怒道,“难道我还能找人将你儿子绑出来嘛,又恰好送到公主所在的地方,让他去欺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