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的感觉却这样奇怪，像想靠近又缩回手。
韩诉拿了蛋糕，就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停留半步。
韩诺和韩语没看到什么激动人心的情节，遗憾地叹了口气。
许窈窈依旧不明所以，见人都走了，又回到了柏如瑰身边。
柏如瑰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在干什么。以往感到不爽或不解，她会直接问出来，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但这次，不知是不是女孩子的第六感作祟，柏如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是问出来，会得到一个很抽象的答案。
她不自觉抿了抿唇，就此揭过不提。
自韩语的生日宴后已经过了两三天了。
桌上手机乍响的铃声，让柏如瑰心头忽的一跳。
韩语的语气艰涩，话里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柏如瑰弄不懂。
她只是结结实实地傻在那儿了。
良久，发出一声怀疑人生的回应：“啊？”
她的脸色估计很差。
柏辰辛原本对是谁打来的电话根本不关心，毕竟这是他妹妹的手机，又不是他的手机。
一眼望过去却皱起了眉：“小玫，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郁泠听到声响，也担忧地从厨房里出来：“怎么啦？”
柏如瑰不知道该说什么。
意外？倒也没有那么意外。
但要说平静，是绝不可能平静的。
她安静地挂了电话，把手机轻轻搁到餐桌上，轻轻喊了一声：“哥……”
万万没想到柏承中与韩家联姻的欲望竟如此强烈！
软硬兼施逼迫柏辰辛不成，就打上了柏如瑰和韩诉联姻的主意。
柏辰辛的脸色差极了。
这次两人都没瞒着郁泠，毕竟也来不及掩饰。
郁泠坐在一边不出声，想了想又站起来，打算去厨房里切个水果。
柏如瑰想骂一句脏话，因为亲哥就在一边坐着，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愁眉苦脸的。
没想到前几天还在同情韩语，现在这个包办婚姻就又落到她头上了。
郁泠端出一盘水果来，坐到柏辰辛身边，犹犹豫豫地想开口，又不太敢。
柏如瑰却主动凑过来，一把挂在他身上，声音幽怨，大声哭诉：“郁泠哥……我遇到传说中的联姻啦！”
郁泠被她挂着摇来晃去，一脸懵，但还是很耐心地回复：“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柏如瑰这一打岔，他终于有勇气问出来了，转头看向依旧拉着脸的柏辰辛，声音还是小心翼翼：“怎么会这么突然地让小玫和韩家联姻？”
柏辰辛真的很少生气，郁泠上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还是自己晚上吃坏了胃疼，不想麻烦于是躺在床上忍了一晚上，结果早上被他发现的时候。
如今再看，不禁心有戚戚然，说话的底气也少了几分。
柏辰辛看向他，努力调整表情，让脸色温和了不少。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非要解释原因，就必然会牵扯到之前柏承中想让他和韩语联姻的事情。
但柏家兄妹从一开始就决定了隐瞒，不想给郁泠太大的压力，所以由此引发的、落到柏如瑰头上的第二个联姻，就显得难以启齿了。
柏如瑰脸色僵僵的，看向她哥，表情复杂。
柏辰辛试图编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怎么想都不可能做到“事出有因”，遂放弃。
他眼一闭，了无生趣地说：“可能是他脑子抽了把。”
郁泠一哽。
柏如瑰沉默。
“啊……对对对，我也觉得是这样。”柏如瑰干笑。
郁泠更疑惑了。
但柏家家主做什么决定，说实话和他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是做决定的动机，还是做决定的结果。
他和柏承中之间唯一的联系，只有眼前的柏辰辛，牵强一点，再加上柏如瑰。
柏承中做出什么决定，他都无权干涉。
心知自己肯定帮不上什么忙，郁泠点点头，没再多问了。
柏辰辛思索半晌，起身，还叫上了柏如瑰：“小玫，跟我来书房。”
他也不忘安抚地捏了捏郁泠的左边脸颊，说：“想搭积木就接着搭，或者画画看书，困了就睡会儿午觉。”
郁泠顺手搭上他的手掌，用手心和脸颊夹住，轻轻地蹭了蹭，希望也能给柏辰辛一点力量。
柏辰辛接收到了，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动作有些流连，不过很快就抽身离开了。
柏如瑰将兄嫂的互动尽收眼底，换成往常，她早就笑眯眯地开始逗嫂子了，只是如今衰运缠身，暂时没有心情。
另一边，韩语急急忙忙回房间通知了柏如瑰，而后溜回客厅，看向不请自来的韩诉。
不在工作时间，韩诉穿的是不那么正式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