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gi他当时身体受损严重,身上也都是烧伤,待了好久的ICU。”他叹了口气,“现在伤疤都快要没了还不见醒。”
降谷零的脚步骤然停下。
“怎么了?”松田阵平也停下,回头看他。
降谷零刚才脸上带着的些微笑意此时已完全消失,他皱着眉,眼神幽深,口中喃喃重复着松田阵平的最后一句话:
“伤疤……没了?”
喉间不知为何有些干涩,降谷零不可置信的情绪疯狂涌出,他忍不住向松田阵平确认。
“嗯。”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松田阵平还是回答了。
“也不算是没了,就是慢慢减淡了吧,千速姐了解hagi的性格,给他买了一堆祛疤的东西,说要趁他醒过来之前想办法把那些疤给祛了,还挺有效的。”
不、不对。降谷零在心中反驳。
松田阵平的这一句话提醒了他,三年前他并未去看重伤后的萩原,所以在在看到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的萩原研二时没有太大感觉。
那么强的爆炸怎么可能只留下那么些伤疤。
东云左臂上的烧伤伤痕在降谷零面前闪现,东云每一次换药都是他亲自上手,他见证了那条左臂上伤口最严重的时刻一点点到现在的模样。
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性在他脑中慢慢浮现。
。
身后的门忽然传来声响,东云猛然回神,回头看去。
松田阵平正好推门而入,他看着仍站在门口的东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奇:“怎么还在这里?”
啊,忘了。东云心中慌乱,但松田阵平也并未过多在意。
“这里有凳子。”他拉开门,径直走入,抽出一根凳子示意东云坐下。
“好。”东云应着,此时降谷零也走了进来。
东云不自主向他那边看去,却发觉降谷零看着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夹杂了些别的东西。
他心中疑惑,却见降谷零收敛了神色,忽然眼前一黑,降谷零一抬手揉上他的头,然后揽着他走去:“坐吧。”
松田阵平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后向东云介绍:“躺在病床上的这位就是萩原研二,我想降谷应该跟你说过了。”
东云捧杯点头。
“也是我的幼驯染。”松田阵平随意坐到了病床旁的椅子上,“三年前因为一次爆炸案受伤至今还没醒过来。”
东云的视线落在了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除了皮肤白、略有些瘦削外,萩原研二的身上脸上都很干净,头发并未直接剪短而是继续留着他那半长的发型。
他静静看着他,想起刚才系统的提示,仍觉不甘。
强行唤醒萩原研二的后果居然是让松田阵平的死亡节点提前,但是即便是提前了这么多也还是在今年的11月7日。
是会将萩原研二的苏醒时间推迟到11月7日?还是……世界意识只能把松田阵平的死亡节点调到11月7日、不能再往前。
这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
想到这里是东云忽然想起:不过既然提前的话,难道本该明年开始的剧情会移到今年?
但在松田阵平的死亡节点前还有一个事件——普拉米亚,而普拉米亚事件早已因为诸伏景光脱离组织,注定有了变化。
诸伏景光不会在这个时间招摇出现。
时间越往后事件越难推测。
要不先和松田阵平确认一下现在的情况?东云目光转向松田阵平。
忽然察觉到身侧传来的注视感,东云转头看去,正好直直对上降谷零的视线。
降谷零好像一直在看自己。东云眨了眨眼:发生了什么吗?
东云又怎么会知晓仅仅是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聊了会天,自己的马甲就又往下被拽了一点。
而降谷零被东云看了个正着也不慌忙,直白问道:“在看什么?很认真的样子。”
东云犹豫看回松田阵平,此时卷发警官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东云问:“怎么了?”
房中两人一起看向东云,东云想了想问道:“那犯人呢?”
“逃了。”松田阵平抬眼看了下头顶上的药水袋,见马上要注射完毕,他起身摘下墨镜,从身后抽出棉签,熟练拆开。
“那家伙在之后每年的11月7日都会给警局传真。”松田阵平的声音逐渐压低,“我会为hagi报仇的。”
“松田警官,你已经是个警察了。”降谷零适时插入,“想要把犯人打到病床上起不来是不可行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松田阵平斜睨他一眼,然后垂头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不过可以像上次伏黑你制服那个炸弹犯一样,为了制止犯人一不小心失手将人手骨击碎倒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叫我东云就好。”东云说,然后才注意到松田阵平话中提到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