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官海浮沉大半辈子的老东西,见风使舵本领实在是高。
徐乾之对此人选思忖片刻,也点头应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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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雍墨领罚,推了几个江湖郎中出来,徐乾之毫不客气地将他们一一斩首。太医院不知道来龙去脉,只能抓紧研究圣上给的药方是否有效,免得下个掉脑袋的人便是自己。
回来徐雍启同沈阁乔说起此事。
沈阁乔在算几间酒楼的流水,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亮,听到后来打算盘声音愈响,好像手里拨动的不是算盘珠子,而是徐乾之脑袋。
沈阁乔对徐乾之的做法很是无语,屋内只他二人,她忿忿开口:“徐乾之真的是狗东西吧,只准自己给你们下药,还不准你们找解毒剂?”
“泸景瘟疫严峻成那样,我爹都要为如何解决泸景瘟疫之事秃掉头发了,徐乾之只关心你们有没有擅自解毒?”
徐雍启抬手摸上沈阁乔脑袋,“他就是这样的人。”
“你早点当皇帝吧徐雍启。”沈阁乔大逆不道,又仰头小心翼翼嘱咐徐雍启,“那你记得让卞扶藏好些,他可不能掉脑袋。”
“嗯,这个乔乔放心。”徐雍启点头,一边垂眼看桌上沈阁乔在算的账簿,问她,“下午账算得如何?”
“我是谁,自然算完了。”沈阁乔闻言骄傲挺胸,眼底神色自信飞扬,“不过你那些酒楼是不是不常亲自打理?有好些账本一塌糊涂,伙计估计在你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
徐雍启摇头,“许多糊涂账是京都重臣官员欠下的,倚仗权势在酒楼理所当然吃霸王餐,此事屡见不鲜。”
在他名下的酒楼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小酒楼受过多少官员的欺压。
“还有此事?我爹爹就从来不这样。”沈阁乔闻言蹙眉,仰头问徐雍启,“你不管管吗?”
“现在管不了。”徐雍启眼睫微垂。
“为何?”沈阁乔眼皮跳了跳,“不会此风气是徐乾之默许的吧!”
“是。”
沈阁乔眉毛蹙起来,想了想还是只能嘟嘟囔囔,提供不了什么解决方案。
她仰头,徐雍启脸颊离自己极近,他五官俊秀,线条流畅凌厉,很是好看。
沈阁乔眨了眨眼,抬头亲徐雍启下巴,不知重点是在话,还是在自己的动作上。
她说:“都烂在骨子里了,你以后当皇帝了可不能这样。”
她主动亲他,一双杏眼潋滟含水,唇瓣娇嫩嫣红。
徐雍启“嗯”了声,答得心猿意马。
他低头吻上沈阁乔的唇,在她唇瓣细细碾磨,一边问她:“身上伤好些了?”
“嗯…你上的药…你知道的呀……”
徐雍启声线哑沉:“好,我再检查检查。”
他一手扣住沈阁乔后脑勺,一手则探下去剥落沈阁乔衣裳,修长粗砺的手往柔软绸缎里探。
沈阁乔语气娇娇,声线在蜜里浸过又捞出,软声提醒徐雍启,“这是书房……”
“不打紧。”徐雍启不理。
他脑袋埋在沈阁乔颈侧,气息吞吐在锁骨之间。沈阁乔玉白手臂揽在徐雍启肩颈,一边问他:“徐乾之点了昔尧……陈昔尧协助管理,要不要我同他去说说,让他主要协助你?”
“不必,我已和他约好商谈。”徐雍启啃咬的力度重了些,抽出精力仰头看沈阁乔,“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
往常沈阁乔都是被亲得迷迷糊糊,像煮熟的虾一般缩在徐雍启怀里。
今日沈阁乔虽也脸颊绯红得要命,但一双杏眼写满“狡黠”二字。
她如狐狸般眨眨眼,告诉徐雍启,“夫君,我觉得你关心自己比较重要。”
“为何?”
沈阁乔葱白手指抵上徐雍启右侧脸颊,像给他戳出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她轻笑,“因为我来癸水了。”
徐雍启:“……”
第32章 教学
徐雍启用实力向沈阁乔证明:
一、撩拨完就跑在他那里是没有好下场的;
二、成婚前他说“我教你”绝非信口胡说。
书房油灯昏昏, 徐雍启点上熏香驱散味道,低头亲沈阁乔。他声线磁沉卷着餍足,轻点沈阁乔唇瓣和鼻尖, “乔乔真乖。”
沈阁乔甩了甩酸疼的手,仰头瞪他,只是视线也软绵绵的娇, 无丝毫杀伤力。她嘟嘟囔囔,“亲过夸过便好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徐雍启笑得眼睛都半眯起来, 他低头抵上沈阁乔的额头,一边数沈阁乔睫毛根数, 一边轻笑着问她:
“那再请你去吃饭?”
“不要,最近吃好多。”沈阁乔果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