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终于能入住宾馆,学生们有秩序的取了房卡,两人一屋标准间。
前台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笑容满面。
一进房间,赖莱就脱下磨脚的高跟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宋师傅,你洗完澡记得叫我啊,我先眯一会儿。”
宋师傅跟她睡一间,很是疲累长叹口气:“知道了,你可别冻着,盖着点被子。”
赖莱闷闷的“嗯”了一声,呼吸变得均匀起来。
宋师傅见状只好走过去,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谢宁则是放好东西,走到前台,拿起座机,拨通校长电话,那边校长接到她的电话,颇为激动:“你们究竟去哪了?可吓死我了,孩子们怎么样?”
“孩子们都还好,受了惊吓,现在我们住进宾馆了。”谢宁想了想,继续道:“其他学校的大巴,是没进来?”
校长点头:“没有,只有你们那辆大巴进去,随后隧道就坍塌了。我这边已经联系有关部门,今天暴雨,明天才能展开工作,你们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李老师自责的晕过去好几次。”
李老师是2班的班主任,要不是马上临盆,她应该是这辆大巴的领队。
没在这件事上纠结,谢宁忽然觉得不对,又道:“座机打得出去,有事随时给这个座机打电话。记得转账到我银行卡上。”
挂上电话,谢宁重新回房间,2班班长苗苗正拿着床头柜的一张警示卡发呆,听到脚步声,立刻回过头,递给谢宁:“谢老师,您看看这个。”
警示卡上只有一行字【请勿忘记笑容】
落款:笑靥会。
谢宁拍拍苗苗的肩膀,“有老师在,没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师傅没来,赖莱说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最终帮宋师傅打包了一份盒饭回去。
第二天一早,等赖莱醒来,宋师傅已经不在床上了,她素来有晨练的习惯,赖莱梳洗过后,就去找谢宁了。
早晨吃得宾馆做得包子,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味道鲜美极了。
可到早晨结束,宋师傅也没回来。
“我出去找找,学生们交给你了。”谢宁站起身,语气略带几分威胁。
赖莱耸耸肩,“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懂。”
谢宁又看了眼苗苗,学生一共44人,苗苗跟着站起来,朗声道:“吃过早饭,各位同学进屋一带一温习功课,希望大家能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绩。”
是个值得信任的孩子呢,谢宁心想。
宾馆里没有监控,她大致描述了下宋师傅的长相跟身高,宾馆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表示没见过。
怎么可能没见过,昨儿下暴雨,宋师傅洗完澡还出来帮忙抬镇民的车呢。
人群中走过来一位稍微有些眼熟的妇人,妇人突然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拉住谢宁,在她手心摁了两下。
谢宁顺从跟她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偏僻棚屋内,棚屋地上四零八落,有衣服有锅碗瓢盆,炕上的小女孩强行直起身,“谢谢您救了我。”
说着,她笑了起来。
妇人垂下眼,朝屋外的农田努了努嘴,“她或许在那儿。”说完,她从一堆凌乱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递给谢宁。
“你救了我的女儿,这也算是报答了你。”
谢宁摊开纸条,挑眉:“凡是本镇镇民,必须做到每日8点-10点、14点-16点为笑佛祈福,外来人员次日开始执行祈福仪式,如有被巡镇组发现违规,立即严惩不贷。”
“就是字面的意思,姑娘。”妇人抬起头看她,“你走吧。”
顺着妇人说得地方,谢宁站在一个稻草人前,这里的农田除了稻草人,就压根没有任何农作物。
她目光落在稻草人手腕上的盘得乌黑发亮的橄榄核串。
宋师傅串不离手。
谢宁抬手毫不费力掀开稻草人腹部,露出冥币包裹着的一具干尸。
她合上眼,太阳穴突突直跳。
“宁宁,快走!巡镇组的人来了!”
一道身影从谢宁身后闪过,单手托抱起她,一路狂奔。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她“宁宁。”
谢宁心中了然,想必是来人调查了她的行踪,提前找过来的。
温楠笙并非那些早已经在战争年代前就灭绝了的男人,等到女主角得了绝症、怀孕甚至生下孩子,才找到女主角。
自私自利又诡计多端,活该灭绝。
想到这,谢宁低头看向少女精致的侧脸。
回想起曾经温楠笙在自己腰间落下深浅不一的吻痕,自己又在她颤抖的指尖一次次沉沦。
离别和再相见都那么的突然,如今她和温楠笙已经分手了。
谢宁环住温楠笙脖颈,指尖略过颈窝带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