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了,你先下来!”
秦弈景对她喊,见她摇摇晃晃,很是紧张,急得想上去。
“行啊,那你接住我。”
祝慈张开双手,从空中一跃而下,那个轻飘飘的身影倒映在秦弈景惊诧的眼神中。
最后,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被重物扑倒在地的秦弈景身陷一点泥地,她稳稳地接住祝慈,按住她的肩膀抬起来,皱眉直视她的眼睛:“疯了?很危险的,你受伤了怎么办!”
这么高的围栏往下跳,要不是秦弈景用了一点道具推动,增加了她风的阻力,她一定会摔得结结实实。
“怕什么,”祝慈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阳光在她背后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你不是接住我了吗?”
秦弈景被她弄得没话,暗叹口气,只能再三叮嘱她小心。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会了,你先听我说。”
祝慈牵住秦弈景的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帮她把头上粘到的草叶摘掉:“整栋城堡的构造,应该不是从内部看上去那样的简单。”
“它不是下宽上窄的结构,而是一个完全的长方体,不,应该说是圆筒。”
祝慈站在围栏上的时候,看到了第四层的窗户。
城堡的第四层只是一间阁楼,很小,顶也不高,只有一扇天窗开在了斜边的顶上,隐隐透进一点阳光。
照耀着那些覆满灰尘的乱堆放的杂物。
祝慈:“但你知道,我从窗户里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秦弈景见她卖着关子,有点好笑,靠在墙边看她。
“我看到了,那天和那个女仆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坑印。”
照常理说,围栏的最高处和四层几乎是直线距离,虽然天窗是倾斜的,能稍微看见堆放高的杂物,但也不该能看到地面上砸出的坑印痕迹。
除非,这个窗户,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秦弈景:“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说,反过来了是吧,本该看到墙壁的你看到了地面,这个透视的方向不对。”
“是的,”她抬起胳膊撑在了秦弈景倚靠的墙壁边,目光澄澈地盯着她的眼睛,惹得对方避开了眼神,“你想想,城堡是竖直的,但方向却是倾斜的,只能说明,花园这里的视角和城堡内的视角是不同的空间所在。”
“两个地方处于不同的空间,并且以不同的角度连接,就像是一块并在一起的玉佩,分成了两块,其中一块旋转了九十度,和另一块重新组合。”
祝慈微微一笑,指着城堡能见度的侧边:“后面,以一种倒三角的形式,拼接了城堡的另一面。”
“那么,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就是倒过来的另一个花园。”
秦弈景赞同,这种说法有点根据,但她还是有所疑问:“那怎么去另一个城堡?”
“好问题,我暂时没想到。”
祝慈打着哈哈,凑了凑近,她身上的衣服是从副本房间的衣柜随便翻找出来的,不是很合身,弯身狠了,能看到领口的风景。
秦弈景想移开眼,但是没能说服自己。
祝慈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去看,随意掩了掩:“嗯,上衣有点大了。”
“你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许弯腰。”
“啊?”祝慈诧异。
“尤其是那个叫焦冬琪的。”秦弈景漫不经心说完,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的后背,用发夹别住收紧。
“她?我跟她不熟的,她可能是跟那个叫祝慈的比较熟,所以误会了。”
秦弈景眸色幽深,手下使劲,拽得祝慈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往她身上靠了靠。
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祝慈满头问号,不知道她怎么生气了,快步小心地跟在后面。
伯爵的会议很简短,张永康在一楼的走廊里冲她俩挥手,示意已经结束。
他避在一边,让两人先进餐厅,随即开始汇报:“老大,会议只有我和严国兴两人,那个章瑞很明显,已经彻底被控制了,一直在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我们。”
“具体呢?开的什么会?”祝慈坐下,随口吃了几个甜点。
张永康也一屁股坐在两人的对面,神神秘秘地说:“好像是有关争夺爵位的事……基本上都是那个管家在说话,章瑞没说,但他脸色泛白,有一点像之前的伯爵夫人。哎,好吓人,幸好我没赢。”
“争夺爵位,爵位对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了,我们发现了一点东西,你把那个幽灵再召唤出来一趟。”
祝慈往秦弈景手上塞了一个软软的黄油松饼,瞟了她一眼,想求个和好。
秦弈景接过,吃完,没有表示。
祝慈又给她塞了一个。
这次她没接,转过脸,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