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来一个文诌诌,耿河声忤在他们中间,前看看,后看看,然后道:“要不你们先客套着,我去找我大嫂说几句?”
说完他还真走了,耿长亭服了,看着他背影转过头来,跟沈固觉满脸汗颜道:“他在你们家也这样不客气?”
“大哥和二姐两家要是过年没有大事,能抽出空来,不妨来宁海家里住几天,家里风景不错,到时候由我做东,带您两家四处转转看看,观赏一下与江北美景稍有微差的景观景致。”沈固觉温和道。
“谢谢你盛情邀请,呃,呃,一定去,一定去!”他温和地从片面解答了大哥的问题,大哥是觉得眼前这位把风度写在每一句话里的人完全刷新了他对一些名门后代的人的固有印象,这人待人之如沐春风,风骨之佳,真的与古诗词里的那些绝美佳词能相较媲美,而不需要用混世魔王,酒囊饭袋这些字句去形容观感。
他都喜欢上这个弟夫了。
他都不知道他弟弟能这么牛。
大哥喜欢弟夫,二姐也喜欢,之前沈家的秘书已经告知他们第二天起飞的时间,二姐在外面找了一上午的回礼,奔波于路上,一分钟的觉也没睡,这要送人上机了,她在各种事情当中硬是找出了点空,化了个大美妆,香水还因为手乏力多喷了两下,香得妹夫打喷嚏,二姐毫不犹豫把闺女身上的外套扒下来,把自己香得烦人的外套扔到了闺女身上,把闺女刺激得嗷嗷叫:“我就不要脸了!我二十岁都没有,我在帅哥面前不要形象的吗?”
“要要要,今天就别要了,今天让你老娘风光一下,那是老娘弟夫。”二姐忙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帅哥在前,她还是觉得身上有无穷无尽可挖掘的力气供她送人上机。
“啊!气死我了!”闺女冲出妈妈在大舅舅家的房间,赶紧抓紧时间,去自己表姐的房间找衣服去了。
她娘俩今天都住在大舅这边,没带衣服,回隔壁家里也要几分钟,妈妈怕回家来不及,她也怕。
耿家兵慌马乱送了他们上飞机,到了小机场,耿河声还热情地邀请他们参观飞机,他话一出,旁边常秘书笑眯眯地给他们小弟面前竖了一个平板电脑,小弟脸色顿时大变,跟他们道:“改天吧,我先回沈家处理点事,后天回来。”
小弟拉着人急匆匆上机了,到了上面,还是被人硬拉着转过了身朝他们挥手,他们这才算是正常道了别。
小弟弟着急忙慌的,像个愣头青,跟他身边不疾不徐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耿长亭看着出了一身大汗。
等飞机走了,他们出了机坪,回到了耿家,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的,耿长亭就看到了洛涂站在了他们家门口。
那是昨晚把拉住他打他们么弟的人要置于死地的洛涂。
“爸,我去跟洛叔聊?”车子开在前面的耿清辉停下车来,走到后面的车旁,跟坐在车上的父亲道。
耿长亭和妹妹两口子坐在一辆车上,儿子说完,他暂时没回话,客气请今天来帮忙开车的司机先下了车,等儿子上了车,窗门紧闭后,他跟坐在后面二妹道:“胡悦的具体身份你知道吧?”
“我听到消息是陆远秘书长前妻的儿子,随的母性。”耿疏雨还真知道这个小道消息,只是小道消息很多时候,不值得拿出来跟家里和业务伙伴交流。
而且混到一定程度,就算自家人,说话能含糊点就含糊点,很多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有些东西是不能放在嘴里交流的,他们听话听音习惯了。
像她小弟那种百无禁忌的,很明显,他打破的规则有人帮着他守护。
“在江北,还真没几个人能拿他有办法,要不是沈……”耿长亭叹了口气,没直接叫人名字,“沈先生亲自飞过来,这事真不好弄,胡悦对洛涂太死心塌地了,昨晚他妈妈都出面了。”
“他图的啥?”耿疏雨是真不明白胡悦为什么这么维护洛涂,“洛涂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他跟他爹没区别。”
耿长亭苦笑,看向儿子。
耿清辉回头,跟二姑道:“姑,你不知道,洛涂救过胡悦。”
“不是设的局吧?”是男人的二妹夫开了口。
“不好说,看起来挺巧合的,但胡悦信。”耿清辉道。
第十一章
耿家那边对沈固觉的身份有忐忑、有顾忌,耿家早就不愁吃喝,不需要家里的老么再去更上一层楼,尤其老的这一辈,在这些年的经商当中吃够了亏和苦头,也深谙财富越大,负担风险也越大的道理,老大和老二都担忧么弟的性情和能力都不足以担负入主沈家内部的压力,之前他们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不是担心么弟受欺负,就是担心么弟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