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另一个问题：“您不是在山庄吗？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美兰说你有女朋友了，我想着过来看看。”舒华奶奶拍拍他的手臂，不自觉放低嗓音，“她怀疑你跟星罗那丫头在一块，没有吧？”
躲在窗帘后的向星罗：她就知道以向美兰的侦查力没全信，这不派舒华奶奶来调查了。
“没、没有。”舒越挤出笑，“她就是在这吃了个饭，后来好像说去朋友那了。”
“好吧。那个你说是你女朋友的，就是她？”
“嗯……您知道事情经过吧？”
“必须的，传遍了。徐明那坏小子就该身败名裂。初高中那会欺负多少人。你也没少被欺负吧，怎么都不跟奶奶说？”
时隔多年的问话，舒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徐明一伙是看到自己身上常年带伤觉得他好欺负，还是说父母离异后他无家可归，不想让奶奶操心呢？
无论哪个回答，都会让老人家觉得自己老了没用。
于是，舒越微微俯身，笑着说：“他想欺负我之前，星罗已经帮我打过去了。”
“那看来奶奶得去请人家吃个饭，这丫头看着挺叛逆，但心肠不错，侠义。”舒华奶奶对向星罗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毕竟是半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最让舒华奶奶欣赏的是向星罗身上有着和向美兰一样蓬勃的生命力，还有那遇事抗争到底的精神。
那是自己不能有过的。
“奶奶，你喜欢星罗吗？”舒越试探性地问。
“喜欢啊。”舒华奶奶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孩子确实不错，要是有可能你主内她主外，多好。可惜你是同性恋。”
“奶奶！我喜欢女孩！”舒越快崩溃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向星罗揪出来替自己澄清。
“行，我不说了。”舒华奶奶摆手，“你自个感情的事你自个解决。噢，对了，奶奶说的去国外定居你也多考虑一下。这样温民安找不到你，你别给他钱，让他去死。”
“我有安排。”
“你不用心软，也不用顾及他是你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到这，向星罗更好奇了。
温民安，这个男人明显就是舒越亲生父亲的名字。
他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让亲生母亲还有自个亲生儿子都恨之入骨。
一个个恨不得把他送进牢里呆一辈子。
甚至听舒奶奶语气，似乎想自个动手枪毙他。
她思索间，卧室门关闭。
房间里再次静下来。
窗帘被拉开。
舒越难得丧着脸，眉眼间全是委屈。
他什么也不说，就盯着她看。
向星罗也回看他。
对视三秒不到，她笑出声。
“还笑。”舒越没忍住，微微低下头咬她耳廓。
像一只生气了也只敢缩着利爪，用肉垫打人的猫。
“我看看你买了什么。”向星罗绕出窗帘，故意要往床头柜方向走。
“向星罗！”他羞恼拦住她，不肯给她看。
“那换个话题，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个取向？如果我不是呢？”
这个话题涉及隐私，还是涉及床上的事。
舒越真没办法厚着脸皮说他从林霖身上入手，查到她前三任男朋友都涉及过四爱……
“如果不是……”他羞涩得再次成了熟螃蟹，“你，你已经验过货。还、还可以吗？”
“……”她都喝断片了怎么还记得可以不可以？
但擦枪走火时确实有印象。
“弧度挺不错。”她隐晦评测。
“你！”舒越没跟任何人聊过这么大尺度的话题。
明明她只要回答可以或是不可以。
非要这么调戏他！
向星罗没见过这么禁不起逗的，忙清嗓说：“你奶奶回来了，我还是回去吧。过几天就是过年，我要带向美兰女士和胡桃回去一趟村里，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找我，难受也找我，知道吗？”
舒越听到前半段还在难过，听到后半段开心了些：“好，我会的。”
“我会每天给你买点小东西的，记得签收。”
舒越好奇：“什么东西？”
向星罗故意吹出一声流氓哨：“让你欲罢不能的东西。”
他果然想歪，偷偷瞪她。
向星罗被他的小表情逗得不行，手放在他后颈处稍稍摁低，亲了他一口。
舒越把自己奶奶支开。
两人鬼鬼祟祟出了门。
舒越舍不得她，但没有过多黏糊，安静地看她回家后才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