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离的异样感袭来,他顿了顿。
也就是在这一瞬,他手腕被向星罗抓住。
两人齐齐翻入浴缸,溅起大片水花。
天旋地转又喝了好几口水,浮出水面那刻二人已经位置对调。
舒越被呛得不行,倒真有点像被迫洗澡的大猫了。
“啧,第一次遇到会咬人的猫,真是长见识了。”向星罗掐住他下巴,“怎么样?主人的服务还不错吧?”
舒越从被发现穿女仆装的那刻,脸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
他结结巴巴地不敢看她:“我,我带你去看医生处理下伤口……”
“我家舒猫猫还会害羞?刚刚自己动的样子可不像现在这样。”向星罗在他要恼羞成怒那刻,再次吻上来。
这次是一个不激烈也不汹涌的吻。
而是舒越最喜欢的,不带任何欲念,绵长又温柔细腻的吻。
如果他没咬破她的话,就更好了……
舒越愧疚地想哭,他不愿意看到她受伤,哪怕只是一点点。
担心再次咬伤她,他控制着自己舌尖,不往伤口处走。
向星罗觉察了,将一只手按在他锁骨上,另一只手扶着他后颈,不顾疼痛绞着他,逼迫他与她交缠。
舒越发不出声音,“呜呜”叫着想把她推后些,免得伤上加伤。
吻够了,调戏够了。
她这才放开,看到他唇上也沾了自己的血,不由得意:“我标记你这只猫了,从此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主人。”
“……不去医院,我帮你消个毒。”
“比起这个,你刚刚弄脏了这的水,你不怕出点意外吗?”
“向星罗……”
“嗯?”
“我绝育了。”
“……”
好像是,自己还看到他绝育报告了。
等等,怎么感觉哪不对?
向星罗忍笑搂紧他:“嗯,芝麻糊绝育,你也绝育了。家里两只绝育的猫,凑不出半个……”
她话没说完,舒越已经堵上她的嘴。
这个时候,他就不爱听她说话。
安装在吊顶的花洒喷下丝丝缕缕的水线。
雾气升起,把浴室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穿在身上的裙装浸湿,完全贴合在身上,连裙摆花边和肩膀两侧的褶皱都被压下,勾勒出他天生优越的身材。
现在裙子半褪不褪,舒越双手交叉死死捂住胸口,生怕玻璃外盯着他的人冲进来又把自己吃干抹净。
他没有了!
一滴都没了!
向星罗看得见吃不着,洗干净后穿着睡衣在浴室外装作四处看风景,溜溜达达的。
浴室就那么点大!
她溜达来溜达去简直司马昭之心。
舒越见她就是不肯走,羞恼说:“你能不能出去!”
“我在这有什么问题吗?”向星□□脆靠在浴室玻璃外,厚脸皮地朝他笑,“我的人我还不能多看两眼了?”
她那是看吗!
她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剥干净了再吃一遍!
舒越警惕地越发不肯脱,现在还有布料遮掩,等会真到了没有一片布遮住的时候谁知道她会干什么。
这浴室又没门锁。
估计有她也会叫个开锁匠上门。
“真不肯让我看?啧,还想这时候跟你说好消息呢。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向星罗假意要走,用两个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好伤心啊,还是买机票回去工作吧。工作不会赶我走。”
“等等……”舒越反应过来,心中莫名有颗期待的种子在发芽。
似乎……真是一个好消息……
向星罗慢悠悠回身:"怎么了?"
舒越隔着满是水汽的玻璃凝视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好消息?"
"你先让我进去。"向星罗手已经放在门把上,直勾勾盯着他。
细密水丝已经完全把他打湿,头顶猫耳朵上的绒毛都已经完全耷拉下来。
舒越皮肤好,近看也没毛孔,又嫩又白滑溜溜地像豆腐。他现在看着自己,目光专注又带点戒备,有些像小兽,想要亲近又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他纠结半晌,犹犹豫豫把门打开一条缝。
温热的潮气扑面而来,裹着浓郁花香,跟荔枝味的鲜花饼似的,给向星罗又闻饿了。
"就这么说……"他不肯再打开。
"唉,好伤人心啊。"向星罗叹气,"原来我在你心里居然是这么个形象。"
她演技并不好,却愣是让舒越又把缝开大了些。
正好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宽缝。
向星罗这才说:"离你毕业还有两个月,我请假了两个月,陪你读完,到时候一起回去。"
舒越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