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说不出那些直白的字眼,羞地想把自己埋进地缝里。
向星罗不再调戏他,微微退开一步,把猫耳朵发箍给他戴上,但是项圈……
她犹豫了那么一瞬,舒越已经主动握起她的手,不敢看她,却把自己脖子凑上来。
她想起这两年似乎没问过他病情如何,每次见面都似乎比以前都要好些。
看到舒越沉溺于欲念半推半就的模样,她不确定地问:"你现在不吃药也可以了吗?你确定你真的想要?"
她总有点怀疑,他不是真的想,而是为了讨好。
"嗯,我可以。我快要好了,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将脸颊贴入她的掌心,让她触摸自己,"要我帮你吗?"
暗示的话很大胆。
向星罗笑笑,把项圈套入他白皙到可以看到青色经脉的脖颈中,又怕他勒得慌,松了又松。上面垂挂的金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落在了锁骨中间。
舒越搂上来,耳尖已被血色浸透。
他拽着她身上的衣服布料,轻声说:"主人,那我……是你的了。"
"那主人可以对你这只大猫为所欲为了吗?"
"可以……"
分开不到一会的二人再次贴上,气息相融交缠,火热到似乎连空气都要灼烧。
玫瑰香气与他身上的荔枝香若有似无钻入鼻息,令人头脑发晕。
情至深处,舒越感觉自己被她热烈地吻着、绕着、带着,晕晕乎乎。
一扇门打开又关上。
水汽氤氲出茫茫白雾,脚下触感柔软不再,而是换成了磨砂砖面。
舒越浸在湿透的氛围中,压根没有觉察到自己被转移阵地。
直到他踢到高台,对方按着他摔进一片潮湿中,温热包裹每一寸皮肤他才蓦地惊醒。
"星罗……"不等他诧异,被他喊到名字的人也越过高台贴过来。
细密的吻从他耳尖开始,闻到耳垂,又点在他眉心、额角、唇角,最后抵达他的喉结。
窗户没有一点遮挡,原有的窗帘不知怎么被撤下,吓得舒越赶紧问:。"星罗!这……"
向星罗从水中伸手与他十指相扣:"怕什么,单向的。外面看不到。"
他仍是惴惴不安,仰着脖子时不时看向外面。
这种会被随时窥视到的感觉竟让他心底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刺激,现在又是在温水里,令他感到许些窒息。
很快,这种感觉渐渐消失。
偌大的浴室,圆形双人浴缸中纠缠出的晃动宛如一盘顶着香草叶和碎莓果的透明果冻。
金黄铃铛进水后声音不再清脆,反倒是戴着它的主人压抑着发出动静。
水声哗啦,裙摆被掀起,白色围裙成了捆绑住他双手的布条。
舒越背靠在浴缸沿上,咬着唇,仍是耐不住溢出气音。
"我想听你的声音。"向星罗抱着他,吻着他的喉结,"可以留印子吗?"
"嗯……"基于她的癖好,他衣柜里已经多出好几件高领薄衫。
得到他的同意,向星罗不再客气。
但项圈实在过于碍事,她只能取下后让他咬着,听到耳边他的呜咽和铃铛声一齐响起,想要欺负他的念头也愈发过分。
他买的连体长裙,拉链装在后面。
向星罗轻而易举剥下后,热烈的吻从他眉心与落下的水珠一同坠下,蜿蜒出湿漉漉的痕迹,蓦地停留在油画布上的一抹淡色笔触。
她轻轻吹了吹,激得舒越差点咬不住项圈。
铃铛里的水沿着他下颚淌下,落入满池涟漪中,滴滴答答静默无声,只剩下他的闷哼。
"真的不出声?"她像在颜料盒里用油画刀碾转颜料,他终于用模糊不清混着低吟,发出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
滑润面料覆盖,生长出一朵黑玫瑰。
向星罗故意问:"咱们舒越快半年不见,憋坏了吗?那我可要问问,有没有自己解决?"
这人心眼怎么坏成这样?
舒越没什么杀伤力地瞪她,自己每天行程只有她最清楚。
每天除了课堂宿舍和图书馆三点一线,就是和她发短信打电话,压力大又忙得要命,哪来的时间解决?
他又不是精力旺盛的人,扑在学业上已经耗去他大半心力,偶尔她不及时回复他都要内耗下,自己把自己哄好。
就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抽出时间自己解决。
向星罗从他表情中已经得到回答,笑着剥开荔枝壳,指尖在荔枝蒂处旋转,等放松后按住核整个剥开果肉。
舒越早已准备好,仍急促地叫了声:"啊……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