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所有落地窗都被关紧,拉上窗帘。
从楼上吹下来的风将香薰蜡烛吹得摇曳。
她担心他着凉,扯起薄毯想要给他披上,却听到舒越压低嗓音问:“你以后,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这才是他的心结?
向星罗抚上他手链下的凹凸不平的伤疤。
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曾伤害过他。
隐瞒、不耐烦、不回应、无意识的冷暴力……
"不会,以后我尽量改好不好?"
以后。
她谈到了以后……
舒越眼中蓦地点亮一点光芒,他不确定在这个时候问合不合适,但他想问:"那……你会考虑,让我有机会和你站在礼堂里,宣誓吗?"
他说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似是用尽勇气。
礼堂?
宣誓?
那是什么玩意?
向星罗拧眉思索片刻,理解他说的什么意思后慢慢瞪大眼睛。
这小子……
想跟她结婚?!
她只想谈个恋爱,根本没想到这层……
和他结婚……
向星罗脑子这时想到胡桃说的话。
“……他看起来是只想当你男朋友的样子吗?”
她不由想象了下和他结婚的场景。
舒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贤惠,体贴柔和,完全是个贤内助。
除去温民安这个污点,他家里人都还不错。
舒华奶奶开明温和,知书达理。
舒予檀一心扑事业,有边界感。
似乎、好像……
还挺适合她?
她这边还在思考,舒越得不到她的回答,心已经慢慢冷下去。
都是成年人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态度。
没有答应或是犹豫,都是在拒绝。
"向星罗。"舒越退开许些,沾满荔枝香吻向她,又轻又缓地吐息,"我爱你。"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直白承认自己的爱意。
不是短暂浅薄的喜欢,是长而又长的十年,刻骨铭心的爱。
一个陈词滥调,被无数诗歌唱诵,无以名状的爱。
向星罗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听到,剥开他的衬衣为所欲为。
微甜的动物奶油一点一点舔舐,点缀的粉莓果柔软有力地刮过,引起一阵战栗。
馥郁奶油与木质调不断纠缠在空气中,融合出惑人的味道。
他是唯一的果香,清新又带着甜味。
两处绵软不断在小小的空间交缠,发出又轻又细的水声。
影子映在墙上。
映出碾转的动作。
舒越躺在偌大的餐桌,恍惚间自己也成了桌上的一盘荔枝蛋糕,任人用勺子刮去上层装饰用的各种水果,拔出摁入奶油的香草。
她尤其喜欢吃柔软蛋糕胚中带着裹满奶油的水果,又亲又咬,像要从中吮出果糖。
"我……难受,慢点……"
躺在餐桌上的人,双手被绑在身后,拱起一个弧度。
向星罗终于肯放过他,卸下皮带,往他酸痛的地方垫薄毯。
没了装饰的蛋糕依旧能利用香气让人吃下去。
银勺一路往下,抵达蛋糕底部,似在考虑朝哪部分下手。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定的是流心蛋糕,利用勺沿钻入蛋糕,拨下外层奶油后莫名流出汁液,果香在这时达到顶峰,空气里都是荔枝味。
再让银勺深.入,蛋糕内部隐藏的荔枝流心会尽数淌出。
"星罗,慢点……好奇怪。"他慌乱地去抱住她,第一次被她触碰没人碰过的地方,他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酥酥麻麻。
有种要失控的前兆。
和以前不太一样。
"慢点的话,你等会会被吊得不上不下,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奇怪。"向星罗其实有点想笑,舒越现在这个状态分明已经快了。
但因为没有经历过,可能以为自己会做出不体面的事。
果然。
他颤着嗓音,眼眶和唇已氤氲出潮水般的血色。
舒越眼里控制不住泌出生理性泪水,想要阻止她,又想让她继续。
矛盾心理下,他为了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还是选择委屈自己:"不要了好不好……"
话音未落,荔枝尖尖就被用力按住。
同时,蛋糕底部被银勺碾过。
舒越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蓝宝石手链在手腕上紧绷着抖动,颤颤巍巍的碎光反射在墙上,碎成湛蓝繁星。
他终于控制不住,在她耳边闷声喊出来。
"嗯啊——星罗……"
"向星罗……"
"星罗,不要……会弄脏……"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