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
夏夏没有出声。
夏明河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实在憋不住了,门外人来人往,感觉每个人都投注了奇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我进来了哈,你们穿好衣服,再不济盖上被子也行。”
夏明河用钥匙打开门的一瞬,第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地上的夏夏。
只见她衣衫整洁,头上扎着的团子包也是整整齐齐丝毫不凌乱。看她脸不红气不喘,看见自己开门进来时瞪圆了眼睛,张着嘴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看样子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两人在屋内干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夏夏不是完全坐在地上,她坐在一张鼓鼓囊囊的被子上。
夏明河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都没能找到时季的影子,那被子下面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他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连窗户都关上了。
这两人,正常但又不完全正常。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明白,“所以你们两个人到底在干嘛?不要告诉我,你们是在玩捉迷藏。”
夏夏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差不多,时季说想做俯卧撑,他说背上坐一个人也没问题,那我就坐上去了。后来见他实在轻松,我就又加了一床被子上去试试。”
夏明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是什么?”
夏夏沉默了一瞬,“脑袋。”
“所以我是有脑袋的,不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会信。”夏明河道。
夏夏开始耍无赖了,撅着嘴说:“事实是这样嘛,那你自己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夏明河选择揪出被子下的始作俑者,夏夏一直在帮他打掩护,这小子跟个娘们一样躲在被子里算怎么一回事? !
“喂!我说——”
夏夏不由分说地被哥哥拽开,眼睁睁地看着夏明河一把掀开了被子,她自己的心脏也跟着漏了一排。
好在时季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夏明河将人拎出来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时季的衣服也好好的穿在身上,面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只有手心上沾了薄薄的一层灰。
“怎么了,明河哥?”时季一脸困惑道。
夏明河清了清嗓子,看样子应该没发生什么。至于刚才他们两人到底在房间里干什么,他也不好多干涉。
再怎么说夏夏也是个成年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寝室本来就不通风了,你们还关着窗户,想把自己憋死啊。”
夏明河想转移话题,他走到窗边想把窗户打开。
“哥别开——”夏夏
脚下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几只散落在地的小饰品。夏明河捡起来一看,竟然是动物的獠牙,尖尖的地方看起来还蛮锋利的。
他问:“谁的东西?”
“我的!我的手链不小心崩断了,忘记把它们捡回来了。”夏夏心道不好,忘记把獠牙们捡回来了。
妹妹一向丢三落四,夏明河也没有怀疑。
递给夏夏时,他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买了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不是我买的,时季送的。”夏夏将獠牙重新扣回手腕上,向哥哥炫耀地转了一下手。
“野性美,不好看吗?”
外表确实一般甚至能说的上是丑陋,但它的作用可不一般。
闻言,夏明河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向时季,送这种奇奇怪怪的廉价饰品就把夏夏给拿捏了?
“你喜欢就好。”
夏明河忽略了身后夏夏的劝阻,打开窗户,准备呼吸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不料刚打开一条缝隙,只听见夏夏的抽气声,夏明河对上了一双黑色的兽瞳,他一下就宕机了。
那双兽瞳的主人同时也在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夏明河慢慢转开视线,棕褐色的庞大身影一一在他眼前展现。
是秃鹫,而且是一只不知道在窗台蹲了多久的秃鹫。
夏夏紧张地和时季对视了一眼,他哥的房间有毒吧,刚才已经过来了一只秃鹫,怎么现在又来一只。
敌不动我不动,夏明河浑身紧绷,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秃鹫,它的兽瞳里倒映出来的自己是渺小的。
该死,基地里志愿军不可以佩戴枪支,只有执行任务出城才能配枪。
不然他早一枪崩了秃鹫。
秃鹫在判断出面前的人类是属于食物之后,张开喙刺了过来。
夏夏一声惊呼,“哥!小心!”
夏明河作战经验丰富,当即压低腰拿起了一旁的晾衣杆反手扎了回去,秃鹫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快,偷袭不成,腾空飞起避开了飞过来的晾衣杆。
趁秃鹫飞开时,夏明河不再恋战,关窗上锁一气呵成。用身体挡在木窗的后面,防止它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