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在楼道灯的照耀下边缘泛光，刀尖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寸，随着女人的呼吸起伏时而近时而远，却没有一丝撤开的意思。
邻居大姨吓得咽了咽口水，慌忙抱着小孙子跑了。
她走后，虞沅收回刀，从口袋里拿出酒精喷瓶不断地在家门口喷洒。
瘦弱女人还捂着头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向虞沅的眼神还蕴藏着一丝不可置信。
她，她怎么敢的？
“怎么不敢？”
听到虞沅的回答，瘦弱女人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中的话说出口，她下意识抖了两下，“没什么。”
说完她摇摇晃晃的往家走。
“软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都什么年代了，自己立不起来，还想着天降英雄来拯救你吗？”身后女孩的话语带着嘲讽，瘦弱女人知道女孩在说她，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就像她面对他们一家子时不知道该如何反抗一样。
啪嗒两声，瘦弱女人下意识回头。
女孩的家门已经被关上，原本空空如也的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袋子。
小袋子袋口系了个结看上去不像是垃圾袋，瘦弱女人想了想，走过去捡起来打开。
袋子里面是几根单支装的碘伏棉签和几张创口贴。
头上、身上的伤口还很疼，瘦弱女人抱着袋子，蹲下无声哭泣。
虞沅关门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口罩都换下来丢进一个塑料袋里，又不停地往家里每个角落喷酒精。
最后再把垃圾袋丢到门外，这时瘦弱女人和她之前丢地上的塑料袋都不见踪影，虞沅不在意，她会发善心是想到了曾经对那一家人极尽讨好的自己，至于瘦弱女人之后怎么样，和她没关系她也不会管。
虞沅重新瘫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一看来电人，居然是方念。
第15章 基地
那几条消息都是在说让她不要去篮球场，虞沅便回了个电话过去。
方念已经看见虞沅将那几个人打倒在地的场面，正等着虞沅给她打电话，她几乎是秒接：“你好虞沅，你应该是想问信息的事吧。”
虞沅：“对，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篮球场？”
方念那边打开摄像头，对准窗户一照，虞沅这才知道，原来方念住的那栋楼正好对着篮球场，通往篮球场的那条必经之路站在窗前也能看见。
方念：“我住的地方楼层不高，平时我会在窗边观察动态，刚刚看见有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花坛里，我就觉得很奇怪，后来看见你来，我猜到你是要在篮球场和人做交易，于是给你发了消息，但你没回。”
手机电池不行，用一会儿就没电，刚刚虞沅出门的时候就把手机放在家里充电没带出去，看看消息发出的时间，也正是她快要走到篮球场的时候。
如果当时看到方念的消息，她可以避开篮球场那一遭。
“谢谢你的提醒。”虞沅还是道谢。
方念笑笑：“举手之劳罢了，我和你联系也不是想要你谢我，我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这是要挑明身份的意思，虞沅挑眉：“怎么合作？”
方念：“我看见了你打架的全程，我有办法帮你提升战斗能力，作为交换，在副本结束前你每隔十日给我送十天的食物。”
她补充：“面包、泡面、水，只要是方便食用的都行。”
“你的办法是什么？和我对打？还是线上指导我？或者说......”虞沅将话挑开，“你是天选者。”
“对。”方念很坦然的承认。
虞沅对她的态度很惊讶，天选者数量稀少，不应该将自己的身份死死捂住吗？
虞沅不接话，方念便说：“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愿意就给我发信息，但你也要想清楚，我不会一直等你。”
挂断电话后方念呼出一口气，一改之前的从容，看向厨房时直发愁。
这次副本她没抽到身份，初始资金不够，物价飙的飞快，等到下降时雨水又再次污染，她囤的那些东西只能再撑个十天左右。
而且这些东西还被人盯上，天天有人在门口打转，她只能用重物将门给堵死。
她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不幸运，虽然成为天选者，获得的系统却是一个教学系统，只能教别人，不能教自己。
几次接触，她心里最佳的合作对象是虞沅，要是虞沅不答应，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其他疑似生存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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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了一天，虞沅的手套充好电，她和方念约好在篮球场见面。
临到出门的时间，一场大雨打断她们的计划。
方念：“等雨停再说吧。”
她们都不愿意沾上这奇怪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