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这是惩罚?”他单手将她抱起来。
卷起的衬衫袖口,露在外面的小臂肌肉充血后如加热过的钢铁一般。
灼热、坚硬。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你很难受?”他问她。
她的脸很红:“不……不难受。”
“既然不难受,为什么会认为这是惩罚呢。”他和她接吻,仔细品尝她美味的舌头和嘴唇。
蒋宝缇不知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外面天亮了。她亲眼看着外面天色转变,像是墨水被稀疏,暗调逐渐消失。
从一开始的黑蓝转变为克莱因蓝、深蓝、天色、浅天色。
她也开始神志不清,抱着他胡言乱语:“好舒服,哥哥,喜欢,好喜欢。我永远也不要和哥哥分开,嗯……daddy,主人,哥哥……”
她抱着他不断地说着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宗钧行瞳孔一缩,难得地失了态。
“嗯……”伴随一阵闷哼,他抱着她进行了长达几十秒的颤抖。
Max这几天都是一个人上课,卢米忙着和她的男朋友到处约会。Tina也没来学校。
据说是她的家长亲自给教授打的电话,请了几天的病假。
她给Tina打去慰问电话,关心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听上去的确不怎么对。
像是在可以忍耐着什么。
病痛?还是咳嗽?
Max心疼道:“需要我去看望你吗?我会买些你爱吃的甜品过去的。”
蒋宝缇的声音有些粘腻,虽然她平时说话就是娇娇嗲嗲的,但今天有些过于娇了:“不……不用,嗯,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等等!”Max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我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了,喘息声?”
“是医生。”她说,“医生在我给注射,刚刚……刚注射完。”
“好吧。”Max没有继续打扰她,让她千万要休息好,不要让病情继续加重。
还以为她这次的病假会像之前那样,持续请上一周,结果她第三天就来学校了。
整个人没有大病初愈后的憔悴,反而还容光焕发,就连面色都比之前更好了。
“感觉你今天看上去气血很足。”Max夸奖道,“皮肤白里透着粉。”
蒋宝缇笑眯眯的说:“可能是最近刚大补过。”
“吃什么了,这么有效。也推荐我试试。”
蒋宝缇想了想,面露难色:“可能会很难,他不会同意的。”
“他?”
她嘿嘿一笑:“我开玩笑呢。”
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从包里取出一个首饰盒送给Max。
这是上次她在俄罗斯的拍卖会上看到过的,当时就想拍下来送给Max和卢米。
但因为宗钧行说,把主场让给别人,所以她才作罢。
不过他言出必行,说会另外让人去准备,就真的去准备了。
她看过了,那天拍卖会上出现过的东西他都给她弄了回来。
珠宝十几套,古董花瓶更是摆满了她的房间。她今早刚去楼下的花圃摘了几朵新鲜还带露水的雅典娜插放进花瓶中。
Max打开盒子后,看见里面的手链,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天呐,另外一套在女王的手里,据说上一次面世还是在1967年,拥有者是一位私人收藏家。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Max对珠宝很有研究,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抗拒不了这种闪闪亮亮的东西。
她们像龙一样。
听完她的话,蒋宝缇不由得开始沉思起来。
宗钧行说这些东西不是孤品,她想要的话会另外让人帮她去弄来。
既然剩下的一套在女王手中,对方肯定不可能会割爱。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他明面上不抢人主场,给人留面子,私下又将珠宝“买”了过来?
应该不会吧。宗钧行是个儒雅的绅士,他才不会做出这种权势压人,强买强卖的事情来。
所以蒋宝缇认为应该是Max记错了。这个珠宝肯定不止两套。
她看了眼卢米空荡荡的座位:“她今天又没来吗。”
给她准备的那份礼物还在包里放着呢。
Max摇头:“只能等她自己醒悟了。”
女人一旦陷入恋爱之中后,似乎真的会变。卢米简直就像是大变活人一样。明明她以前非常理智,是她们三个人中最理智的那一个。
蒋宝缇和Max轮流劝过,但她的脑子里像是栓了钢筋。她居然还说他令她很有安全感,感觉像daddy。
蒋宝缇气到两眼一黑,什么daddy,分明是dobby!
Max断言:“我早说她是被下蛊了。”
那几天一直都是Max和蒋宝缇两个人,没了卢米吃饭都不热闹了。
直到有天下午Max接到一通求救电话,是卢米打来的。她在电话中一直哭泣。
求Max帮帮她。
Max和蒋宝缇说这些的时候,正在楼下的运动用品店挑选趁手的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