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我,种枣呀。”
“嗯。”
沈郁澜幸福一笑,“那是以什么身份来陪?”
“你说呢?”
“我不说,你说。”
红灯亮了,车头和前车尾隔着非常安全的距离,闻砚书没有紧咬着跟上去,着急踩了刹车。
沈郁澜悠哉悠哉地看着不远处广场放风筝的小女孩,脸转过来,嘴角的笑刚咧开,就被热切的强势的吻堵住嘴,强吻出哭了一样的声音。
吻了一次红灯闪烁的时间。
结束后,闻砚书用指腹擦拭她嘴角的红印子,坏笑,“那我也不说。”
沈郁澜好胜心上来了,信心满满地说:“好,你不说,我也不说,那我们就看一看,谁先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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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你快开口喊人啊。”叶琼催促。
沈郁澜恍然大悟,怪不得吃饭吃好好的,叶琼非要让她站起来,敬闻砚书一杯茶,刚才看叶琼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猜到没好事,现在算是知道了。
“妈,我俩刚回来,都累死了,你喊我俩来吃饭,闻阿姨都没寻思,开车就来镇上了,你说说你,饭也不让人好好吃。”沈郁澜不情愿的嘴角快要撇到脚后跟,“认干妈,亏你想得出来。”
“认干妈咋了,不是应该的嘛,你这孩子,一点儿也不懂事,你闻阿姨在你身上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啊,陪你去这去那,你个小没良心的。”
“那也不至于认干妈啊。”
过来撤空盘的老板娘笑着说:“枣儿呀,你还小,等再过几年,结婚了,生娃娃了,你就知道有两个妈的好处了。”
“我就非得结,非得生。”沈郁澜怼了句。
“果然还是小年轻啊,再长几岁,你指定说不出来这种话了。”
沈郁澜懒得怼了,笑呵呵道:“对对,我得加油,争取赶上凌姨您的脚步啊,听我妈说,你都在备孕三胎啦。”
“是呀。”
“娇娇和半月是一届的,这我知道,露露明年就上大学了吧,您是打算再给她们姐妹俩生个妹妹做伴呀?”
后厨做活儿的师傅跟了一句,“你这丫头,别乱说啊,万一再生个姑娘,你凌姨前几天去我婆娘那儿抓的药,岂不是白抓了!”
“啥药啊?”沈郁澜明知故问。
“生大胖小子的药呗!”
凌姨拍了他一下,“瞎说。”
师傅是个直心眼儿,“可没瞎说啊,那药还是我给你送来的呢。”
沈郁澜盯着本来闲着没事做、突然走来走去、不知瞎忙活什么的凌姨,没心没肺道:“凌姨,你想生儿子啊,我的天,你该不会是重男轻女吧!”
凌姨不自然地笑,“害,哪有,我自己有俩姑娘,我咋可能重男轻女呀,就是吧,人到中年了,不想给人生留遗憾,想要凑个好字嘛。”
“啊,这样啊。”沈郁澜喊了一嗓子,“凌姨,按你这话说的,一个好字不够啊,你忘啦,你有俩姑娘呢,怎么不得生俩儿子啊。”
凌姨嘿嘿一笑。
沈郁澜仰头把那杯还没敬给闻砚书的茶干了,“那我就以茶代酒了,祝凌姨接下来胎胎大胖小子哈。”
“哎,好好。”凌姨还真以为沈郁澜是在跟她说吉祥话,吩咐后厨,“小薇啊,给枣儿这桌上盘凉菜和花生米,汽水就免单吧。”
“谢谢凌姨啊。”
沈郁澜双手略略撑着桌子,朝笑看她的闻砚书眨眨眼睛。
接着就被叶琼从后拍了脑袋。
“妈,你打我干嘛。”
“你咋那么馋呢,那是我让你给砚书的茶,你喝啥呢。”
“我渴了。”沈郁澜皱着眉头坐下,“渴了还不让人喝茶啊。”
“哎呦,沈枣儿,你真是要气死我,我看你是出趟远门,得瑟得找不着北了,我不就让你认砚书做个干妈,有那么难吗?”
“难,真难。”
叶琼又想发火了。
闻砚书握住她的胳膊,压下她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说:“姐,郁澜长大了,别总是吼她。”
不知怎的,沈郁澜嘴角就飞扬了。
闻砚书转眼看她,“郁澜,你也是,别总惹琼姐生气,又不是什么大事,这茶,你也不用敬我了,你喊一声干妈,我应就是了。”
沈郁澜小动作不断,不明显地瞪了闻砚书一眼。
闻砚书抱着胳膊,靠着椅子,含笑道:“以后,我就以干妈的身份陪你了。”
笨脑袋,总算反过劲儿了。
这是话里有话呢。
沈郁澜心里不想,面上不想输,于是忽然变懂事,乖巧地喊了声,“干妈。”
“哎。”闻砚书笑着应了。
她们互相望着对方,眼里没有什么过分的情绪,等叶琼低头看手机时,两双眼立刻缠缠绵绵起来了。
叶琼说:“早这样多好,非得跟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