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伤害他!”沈郁澜喊。
闻砚书脸色发白,“郁澜,他不是好人。”
“可我喜欢他!”
闻砚书搂她愈发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他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
“你……”闻砚书眼里泪花闪烁。
沈郁澜坚持不住了,再也抵抗不住药劲,急促的吻落在闻砚书脖间,嘴上却在说:“薛铭哥哥,你想对我做什么,直接,嗯,直接对我做就好,用不着在水里下药。”
她这一说,闻砚书才知道薛铭给她下药了。
闻砚书身体护着她,不让任何人看到她动情的模样。
“做了吧,手脚利落点。”闻砚书阴冷的声音响起。
“明白,老板。”
“不,我不许你们伤害他!”沈郁澜还在为他说话。
薛铭被拖出去的前一秒在喊,“郁澜,我是下药了,但你刚才和我缠绵的时候不是很享受吗,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碰过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闻砚书看到沈郁澜胸前露出的内衣边,摸到她镂空的后背。
“郁澜,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郁澜语气难过,“薛铭哥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半点真心?”
薛铭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脸色难看的闻砚书,露出狰狞扭曲的笑容,朝闻砚书喊道:“闻总,佢污糟咗!污糟尽嘞!哈哈,绝对唔会再要佢啦!”(3)
闻砚书摸摸沈郁澜的头,什么都没说。
薛铭又说:“霜霜对你系一往情深,你唔好辜负佢好唔好呀。”(4)
闻砚书皱紧眉头,“Kelly?”
女保镖问:“老板,那您休息,我们这就带他走。”
“嗯。”
闻砚书惜字如金,没有露出多一点情绪让外人看到。
沈郁澜从她怀里钻出来,扑到薛铭面前,护住他,“只要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伤害他,除非,除非连我一起!”
女保镖为难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闻砚书看着她心爱的女孩,哭着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恳求道:“闻阿姨,我是心甘情愿跟他好的,求你,放过他。”
“沈郁澜。”
“沈郁澜。”
“沈郁澜。”
闻砚书连喊三遍她的名字,每一遍,都咬着越来越难忍的泣音,眼泪夺眶而出时,她倔强地别过头,“好,留他一命。”
沈郁澜满脸欢喜,“闻阿姨,你说话得算话。”
“嗯。”
保镖快速把人拖走,关好房门。
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闻砚书身后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和沈郁澜彻底释放出来的喘息声。
闻砚书回头,看到衣服褪到一半,躺在地毯上,自己抚摸自己的沈郁澜。
眼角残留刚才为薛铭而流的眼泪。
闻砚书站得笔直,垂眼看她,眼里烧着妒火,“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宁愿自己来,也不愿意再和我……”
“对,就是你想的这样。”
闻砚书拢了拢散到让她显得狼狈的头发,坐到椅子上,边解腰间抽绳边说:“过来。”
沈郁澜把头扭到一边,“我……我不会背叛他的。”
“你爱他?”
“嗯。”
闻砚书情绪崩溃地提起嗓音道:“他给你下药了,那不是普通的药,是春.药啊,郁澜,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知道,但没关系,我原谅他,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好,好一个心甘情愿。”
闻砚书心都碎了,闭了闭眼睛。
事到如今,她的恶劣和残忍,还有更多呼之欲出的阴暗面,即将都不是秘密。
明明她是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生怕伤了她,吓着她,明明想要给她看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样子,却还是一次次让她看到那么不美好的自己。
好无力。
这么多年,她从跪在仇人脚边忍辱负重求一条活路的少女到站在金字塔顶尖权势滔天的掌权人,受了好多好多苦,跌倒过那么多次,她都能咬牙坚持下来,却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跌倒一次,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沈郁澜都不爱她了,都那么讨厌她了,她也没必要再隐忍什么了。
也忍不了了。
沈郁澜一抬头,看到了伪装之下真正的闻砚书。
再也不见温柔。
闻砚书敞开衣襟,冷漠的声音里透着瘆人的寒意,“沈郁澜,再不过来,我立刻毙了他。”
……
城市夜晚的霓虹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后背血淋淋的抓痕和满身淤青的吻痕让沈郁澜疼得不敢穿衣服,她坐在床边,看着背对她、正在系抽绳的闻砚书,眼神闪烁。
“闻阿姨,带我去看他一眼吧。”
闻砚书回头就是阴冷的眼,“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只要你乖,三天后,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