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他开脱吧!”轩辕家主只要看见自己的女儿,心头的阴霾便一扫而空,他摸着轩辕朝的头:“爹只希望你们能做自己想做的,不要管爹,出了任何事情爹都为你们顶着!”
看着如此爱着自己的二老,轩辕朝灿烂一笑。哪有女孩子不爱美,她幼时偷偷用指尖抹过胭脂的红,也用摸过艳丽的料子。但她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自那之后她再未踏入过胭脂铺子,也再也没摸过那些漂亮的衣服。
若是轩辕朝的话,或许她真的能如她所说般影响朝政,改变那些不合理的制度。
可是秦家出了两子,一子老大为当今圣上秦抚光,二子为秦文莱。这二子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中秋夜,李先岩与轩辕朝相约出游,可轩辕朝临时有政事耽搁,便托人传信于李先岩让他与他人同游,不必等自己。
没想到事情处理的比预想快上很多,她无意再打扰李先岩,便独自一人前往望月楼吃酒赏月。不巧的是秦氏二子秦文莱也在此。只因轩辕朝貌美,便无论她是不是男子便要轻薄她。
二人拉扯间,秦文莱发现了她的秘密,于是想将她批斗到了朝堂之上。若真的得逞,那么轩辕一家将会在一夜之间从顶点跌落到了地狱。
秦文莱将这个消息告诉秦家家主时,秦家家主顿时有了主意,他本意就想叛乱称帝,就着这件事承诺若轩辕家将势力借给秦家便在继承大统后娶轩辕朝为皇后。否则轩辕家只有一死。
收到这个消息的轩辕家主勃然大怒,轩辕子过于激动,要去杀了秦文莱那厮,被关进了柴房。
轩辕家主摔坏了自己珍藏的茶盏,冷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做他的青天白日梦!”骂的秦家狗血淋头,可最后他坐在凳子上,再也发不出一声。
“父亲……”轩辕朝早就如同脱水的花,唇色惨白,几乎快要凋零。“孩儿愿意……”她不想连累家里了,她也清楚如今朝堂腐败,若秦家真的要反,当今皇帝定然无法反抗。
轩辕家主本来在发过火后陷入了沉寂,他在想要不要自己留下,让妻子带着孩子们跑。跑又能跑到哪呢?能跑出去吗?
他是家主,最后的责任支撑着他思考对策。可是轩辕朝一句话,让他所有的心理防线全部崩溃,如同大水冲破了堤坝。他老泪纵横,怎么能让自己的女儿去呢,自己的女儿永远那么肆意生长,和草原的马驹一样自由张扬。
轩辕朝现在的模样一点也不好,她强打精神,揉了揉脸颊:“都是因为我才面临这种局面的。爹,娘……”她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孩儿不孝,让二老面对如此困境,就让孩儿来解决这个难题吧!解铃还须系铃人,还请爹娘同意孩儿的决定。”
轩辕朝的母亲起身蹲在她的面前,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的眼睛早就哭不出来泪了,只是红的吓人:“我的朝儿啊……你让我怎么忍心讲你扔到宫里去啊,你这是要了娘的命啊。”
“娘,我扮了男子十七年,现在想通了想变回女孩子了。为我高兴一些吧母亲。”
……
秦家反叛,一子秦抚光弑父杀弟,坐上了皇位。那日血流千里,无数白骨。
轩辕朝成为皇后,轩辕家势力彻底归为皇家势力。
“等你坐稳了这个位置便放我离开吧。”轩辕朝并不快乐,这个深宫除了她没有别人。
“不可能,你是皇后。”秦抚光冷冷道,他甚至没给她分一个眼神。
“我想通了,我不要这些,我要自由。”从她答应做皇后起,她就知道这与自己的梦想背道而驰,她讨厌这个空落落的名头,她也不想要干政,不想要权利了。她之前为了梦想抛弃了情爱,现在自己什么也没了,她现在只想要李郎。
秦抚光自然不懂这些,他只知道皇后至死也只能死在皇帝身边,而且皇帝的女人谁敢要呢,她走了之后能去哪呢。再多的他也不会去想了,谁会去在意这个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两年后,轩辕朝十九岁,因一曲成为新的神使,又因身为皇后原因安定民心,加剧百姓对神教的信奉。李先岩入仕,二人终于又一次相见。
轩辕朝二十岁时诞下一子,冷寂的深宫除去她身边侍女竟无人发觉。本让李先岩对外称领养的孩子抚养,可是李家不知这孩子的来历将孩子抛弃了。
“我的孩子呢!”轩辕朝崩溃地跪在地上,她无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李先岩站在她的面前,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对不起,我下朝回去后便得知这个消息,来不及阻拦……”
轩辕朝满脸泪痕抬头看他,此刻的她再也没了二人当年那种肆意张扬,也没了那抹才华横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