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行礼时男人立马扶住了她,“朕说了,你不用行礼。”
“是……”沐梨轻轻应了一声,乖巧的站在了男人的身后。
她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也不知道她刚刚的那番话被男人听去了没有,她可不想在男人心目中的印象不完美。
君冀抬步至夏韵身边,浑身散发着冷意。夏韵不敢看他,轻唤了一声,“皇上……”
“院子一事阿梨心善,朕本不欲再追究。”
“可今日你还敢求到她面前来,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心思吗?”男人面色阴沉,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夏韵的身子一颤,她红着眼眶道:“皇上,想必您已经不记得您有多久没来看过臣妾了吧?”
她一心爱慕着他,如何会没有心思?
君冀没回答夏韵的话,只是一只手扶着沐梨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在众人的注视下,轻吻了女子光洁的额头。
“皇上……您……”沐梨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朕以后只会有阿梨一人……”君冀冷冽的面容柔和下来,满眼深情的看着她。
不止夏韵,就连沐梨都被这一言震惊到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韵容华可以回了,无事便不要出来了。”男人的语气淡漠。
夏韵的手死死嵌入了掌心,她甚至能感觉到手心已经润湿。
皇上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昭婕妤究竟是给皇上下了什么蛊?
“娘娘,咱们回去吧。”绿珠上前扶住夏韵,生怕再惹恼了皇上。
夏韵此刻正沉浸在男人冰冷刺骨的话里,便任由绿珠扶了出去。
看着女子一脸呆滞的模样,君冀忍不住轻笑道,“朕的阿梨这是怎么了?”
“皇上,您刚刚……”
她还未说完,便被君冀用手指抵住了唇,“朕是说真的。”
他将女子揽进怀里,语气轻柔,像是在承诺,“阿梨,总有一天朕会为你遣散后宫,独留你一人。”
沐梨的脸颊贴在男人的胸口处,仿佛能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她一瞬间的错愕,心底也涌上了一种异样的情感。
她一脸的感动,眼中含泪,轻声说道:“皇上,臣妾何德何能……”
君冀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莫哭,哭得朕心都疼了。”
“皇上擦的臣妾眼角疼……”女子嘟囔着嘴,带着娇哼。
男人也略带委屈的道:“好啊,阿梨如今都嫌弃朕了。”
沐梨往男人的眼前凑了凑,她理直气壮道:“皇上自已看!”
君冀将目光放在女子的眼上,果不其然,被他擦过的地方隐隐红了起来。
他因为常年习武,因此指腹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女子肌肤本就娇嫩,不过擦了两下,眼角便格外的红了。
“朕下次注意。”君冀抿了抿唇,语气带着歉意。
沐梨盯着男人的黑眸,眨了眨眼,“皇上心里定是又在说臣妾娇气了!”
君冀闻言一愣,虽然他确实想过,但……
“阿梨即便是娇气,朕也喜欢……”男人直视着沐梨的眼睛,语气认真道。
说完这句话,他听到女子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那就好……”
君冀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两人依偎在窗前,贴的很紧。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请帖
总督府,东院
一回来,夏韵便甩开了绿珠的手,上前一把将案上的物品全部扫落在地,她眼底一片猩红,“凭什么!这是凭什么!”
“我失了孩子,失了依靠,也失了皇上的宠爱……我什么都没有了……”夏韵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颊。
“娘娘……”绿珠不知该说什么,她想说娘娘还有夏家,可娘娘与国公的关系如今也……她又重重的叹息一声。
门外站着的宫女都纷纷行礼,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见到夏韵这副模样,夏鸣立刻沉下了脸,“堂堂辅国公府出身的大小姐,竟还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嫔妃!”
“如今你还有脸在这发脾气,未出阁时便比不过定国公府那丫头,真是给本官丢人现眼!”
夏鸣字字句句都是数落,言语间还拿萧疏桐出来与夏韵做比较,这无疑是在夏韵的伤口处撒盐。
夏韵冷笑了一声,似是对夏鸣的突然到来很不满,“辅国公独自来皇上后妃的住所,就不怕有人说闲话,转头告诉皇上吗?”
“别人看见又如何?我是你父亲!”夏鸣被夏韵的话气的胸闷。
“你来干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你们要做的事不感兴趣。”夏韵语气冰冷。
夏鸣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后语气缓了缓,“韵儿,为父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的就是不明白呢?”
“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