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舒意浓皮笑肉不笑地从地上牵起麻神狠狠地束缚住他的双手,冷笑道:“你昨晚折腾了我一夜的账还没算呢!”
什么账?
苏俞想要回忆,但宿醉的大脑只给了疼痛作为反馈,他默默地撩起眼皮,喝醉时的黏黏糊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文尔雅的隐晦诱惑:“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望着眼前一脸无辜的苏俞,舒意浓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了咽喉处,不上不下。
发生了什么?
她好心给苏俞处理好了伤口,结果这醉鬼仗着自己手握控制器,硬是把她留在了卧室里。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他还想要自己给他洗澡......她自然不愿意,最后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顽强抵抗守住了对方的清白。
然后为了防止苏俞折腾,她只能怒而撕碎床单,把床单改成麻绳把苏俞束缚起来。
但即便醉得不清,苏俞也牢牢守卫了控制器。
舒意浓没办法,最后折腾得受不了,只得直接睡了。
问她为什么不夺走控制器?
控制器只负责开,不负责关,苏俞不知摁了什么,导致了连续电击,舒意浓活生生抗到项圈没电,才得以休息睡觉。
想到那一晚上的电击,舒意浓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道:“那么,苏研究员你最好是有办法解开我脖子上的东西,不然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苏俞眨了眨眼,良久,他勾起暧昧的唇角,戏谑道:“是怎样的报应呢?”
“我会直接噶了你家萨摩耶的蛋蛋。”
狗窝里的茶茶莫名其妙炸了毛。
好可怕。
总觉得昨晚那个女Alpha把他提起来没好事!
苏俞:“......”
苏俞:“你把我身上的束缚解开,我替你把项圈解开。”
舒意浓半信半疑地松开钳制的动作,继而盘腿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她造了一晚上的电击,只觉得浑身都被掏空。
即便栀子花香是她自己的信息素,但经历过昨晚的挣扎,想必在很撑一段时间她都会清心寡欲,不愿意再嗅到一丝一毫的栀子花香味了。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盛。
透过蓝色窗帘照射到了大床上。
凌乱的被褥上,盘腿坐着自己的心上人,纵然心上人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美妙,但向来擅长捕捉重点的研究员潜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他取下耳垂上的耳钉。
红色的耳钉变成了米粒大小的红色蜘蛛,蜘蛛吐出蓝色的蛛丝与苏俞相连接,苏俞如操纵提线木偶般将蜘蛛放在舒意浓的脖颈上。
细小的蛛腿径直捅进了舒意浓的项圈缝隙中。
冰冷沉重的金属从白皙的脖颈上掉下。
舒意浓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她玩儿机甲倒是有一套,但对这种套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却无计可施。
她妈这次是真的玩儿很大。
苏俞将变成耳钉的蜘蛛机甲收回,沉郁的目光凝视着舒意浓白皙修长的脖颈。原先他还不觉得,但如今项圈取下,他骤然觉得舒意浓的脖颈空落落的。
也许以后,他能把夏洛特皇后的钻石取出来做订婚礼物。
“你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舒意浓转过头,心里疑窦丛生,面上也透着几分打量:“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苏俞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倒是很乐意想起什么,但不好意思,实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青年白净润泽的脸透着真诚,仿佛真的知礼守节:“如果我做了逾矩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语调之真诚,让舒意浓的狐疑瞬间变成了些微的心虚。
虽然火是苏俞先惹起来的,但后面的吻却绝不能算苏俞的过,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实话实话的话......
她也有爽到啦。
舒意浓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那就原谅你了,你昨天确实做了不大好的事。”
“希望你以后不要乱喝酒,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以及保卫自己的公民权利,不要轻易让自己身陷险境。”
一本正经地说完后,舒意浓才发现苏俞忍俊不禁地望着她。
对哦,他才是自己的导员。
舒意浓取过项圈,并摸走苏俞的控制器,问道:“控制器是我妈给你的?”
“嗯。”
很好,她妈卖女儿,简直是彻底。
一人三卖,该称呼相亲三杰为冤大头组合吗?
“那我取走了,里面的东西,我用用。”舒意浓还没忘记过几天要进行第二轮选拔,既然昨晚荒唐了一夜,今晚她可不能再荒废了。
索性,喝醉酒闹了一晚上的苏俞没有再作妖。
接下来的假期,舒意浓按部就班地研究着机甲的具体设计方式,以及优化方案。当然,即便重点落到了机甲的设计上,她该有的训练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