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流逝,折腰的躯体在空中颤抖,司韶的手臂麻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认输。
叶薄心先让了一步,司韶的处境却并没有改善,反而更难受了。
相扣的十指分开,她揽住他的后腰提供其可支撑的依靠,但紧接着她就打开了水龙头。
“体质改不改随你。”
“但是,衣服得洗干净。”
司韶弄脏了她的手,他该负责洗干净。
那她弄脏了他的衣服,她也该洗干净。
“不!不用!”
支撑的手臂在水落在肩上的瞬间颤抖了一下,凉水比不了浴室可调控的热水,透过衣服沾上皮肤就让人打了个寒颤。
“我自己可以——”
话没说话,水流突然变大,顺着肩膀流下,描摹出衣物下银链的痕迹。
皮肤早已适应沾染了体温的银链,而冷水一来就大肆侵占温热的土地,墙头草银链也变的冰冷,猛地刺激一把强撑的躯体。
是的,尽管叶薄心伸手揽住司韶的后腰,予他依靠,但他就是不靠,宁愿凭自己腰腹处和手臂的支撑。
而冷水一落,顺着锁骨而下刺激皮肤,白衣贴在身上近乎透明,隐约露出银红交织的颜色。
红眸与之呼应,指尖按在其上,司韶呼吸一紧,凝聚的力量散开,身躯重重地压下,后腰的臂弯却牢牢地接住他,不动分毫。
暗中的较量在他靠下去的瞬间分出胜负,司韶破罐破摔,他抵开她的肩膀。
“现在衣服也洗干净了,你可以让开了吧。”
他站在吧台前,整个人却是仰躺在流理台上,颈间的银链束缚着喉结,他的呼吸声更加急促低沉。叶薄心的手臂横亘在他腰间,不得不俯下身子,听到他低喘的呼吸。
她关闭水流,勾住司韶颈边衣领往下一拉,恰好卡在银链红梅边缘,露出大半肩膀和锁骨。
“应该是这里的吧。”
司韶后仰着头,束着银链的脖颈向上,像无力的天鹅,完全看不到她说的的哪里。
然而下一刻,他就从湿润的触感中感受到了她说的地方。
司韶躲避着她的靠近,但背靠长台无处可退。再加上身体的各种触感传至大脑,他望着天花板,还有些懵。
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若他强硬地反抗,叶薄心就以更强的力道直接压制;若他暗中较劲,她就会不动声色卸去他的力量。
锁骨呈波浪状横向' s'状,不同于冷水的温热顺着它流连。
“锁骨是上肢中与中轴骨骼相连结的骨,它起着撑杆作用,将上肢撑离躯干,扩大人的视野,增大上肢的活动范围和提高上肢的劳动效能。”
司韶还没想明白怎么又陷入被动状态,冷不丁听到叶薄心科普的声音,身体一激灵,痛感剧烈。
“别动。”
叶薄心抚着他的脖颈,指腹勾着银链在喉结处摩挲,半是安抚,半是强制地控制住他。
她再次低下头,狠狠地咬在司韶的锁骨上,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但她没有松口,反而加重力道。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然而,痛意能让人的大脑保持清醒。
司韶一开始也是清醒的,他双手抵在她的肩上,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人退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而叶薄心也是只是趁机抽出横亘在他腰间的手,又继续咬着出现雏形的牙印。
她握着司韶的双腕,强硬地使他们交叠在头部上方,单手制住。
另一手顺司韶脖颈的银链往下。
“叶薄心,你、你放开!”
司韶双手挣扎地厉害,叶薄心差点没制住他,随即用秘银将其双腕扣在一起。
他没有放弃,清醒时的司韶全身都在抗争。
但是,他忘了他们现在有多亲密,站立的双腿几乎是碰到一起的。
他每一次挣扎,就是在与叶薄心更近接触。
困兽犹斗,司韶只顾着挣脱束缚,忽略了其他不同。
司韶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锁骨就好像要被叶薄心咬穿一样。
紧接着来自身体的其他触感占据了痛苦的领地,她的手顺着银链而下,落到交错的部分抚弄。
被忽略的欲念不甘示弱地进攻,它在叶薄心的帮助下迅速占领意识高地。
司韶还想着挣扎,但力道和幅度都大大减弱。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撒娇一样地轻蹭着她。
衣服早就因水流而贴在精瘦的腰身上,勾勒出的线条随着呼吸起伏似一尾摆动的游鱼引人去往神秘的海底禁区,结实的腹肌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蹭着她的腹部。
叶薄心的制服做工精良材质偏硬,硌得他腹部有些难受。司韶不适地扭动,却引来她重重地一按。
迟钝的突起在她的指尖中变得异常,司韶脑海中天人交战,是选择清醒的痛苦还是沉溺于欢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