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衣摇了摇头,“这还是李教授的组里氛围好啊。”
她想搞清楚李教授这一行人到底有什么目的,自然也就恭维了几句,只是这句话显然像是拍在了马腿上。
李教授脸色尴尬,道:“还是先去露营点吧。”
又跟着李教授走了十几公里,夏长衣看了看天气,又默默地掐算了一下,差不多已经明白几人已经中招了。
她看了江翩一眼,江翩的表情却甚是平静,大概也明白江翩已经知道。
一行人走了不知道多久,方如镜总算发现了不对劲,捏着一片叶子道:“这里我们来过。”
话虽如此,带路的小徐依旧脸色毫无变化,“这地方比较诡异。”
几人都没有提出异议,继续跟在小徐身后,夏长衣对周围的风景还有些好奇,这边瞧瞧,那边看看。
“不要摸这边的树。”江翩叮嘱了一声。
李教授听到后笑道:“这边的树都是一些疮树,人摸了就是奇痒无比,然后挠破皮肤就会变成疮。”
吓得夏长衣又远离了周围的树一点。
衣服都是一些防风防水的,自然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又跟着小徐不知道走了多久,竟然隐隐看到了前方扎着彩色的帐篷。
似乎有人看到了李教授,急忙赶了过来,帮教授提过了手上的包:“教授,你可来了。”说着又附耳了几句。
夏长衣耳朵一直比较灵敏,此时也没有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夏长衣歪着头问江翩。
江翩只是皱了皱眉,“他们要去一些比较危险的地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脉……难道是要去找寻龙脉吗?”夏长衣呢喃着,又看了看李教授和方如镜。
“这倒是不知道。”江翩没说什么,“竟然他们说在苏木往这边过来了,自然不会是龙脉这么简单了。”
夏长衣皱了皱眉,“你是察觉到了表哥的想法了?”
江翩摇了摇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或许他想知道为什么只能活到三十岁吧。”
夏长衣微微一愣,若是自己,的确也会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只能活到三十岁?毕竟知命才能改命。
过了一会儿,小徐走了过来:“我们先再进去一些,等再走几公里再扎帐篷。”
“没问题。”夏长衣没有异议。
“夏小姐,这位是我们之前请的技术老师。”方如镜带上来了一个长相慈眉善目,留着长而白的胡子的老者,介绍道:“应该也算是秦面的人。”
夏长衣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却见老者抚了抚胡子,一脸震惊。
“江老祖竟然有如此闲心?”老者向江翩拱了拱手,“也是,现在夏家就这样一个小心肝,也不敢让她一人涉险。”
“那倒不是。”江翩手搭在了藏在自己袖中的匕首上,看出了对方可能是擅长星象,但是感觉对方能够将夏长衣拉入这个坑里,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夏小友别来无恙啊。”那老者倒是对夏长衣比较友善,又见夏长衣一脸茫然,不禁轻叹一声:“也是,你自然已经忘记我了,说起来我还是和你父亲相识,小时见过你几次。”
夏长衣想了想:“你是杨大伯?”突然想起五六岁时见过的长辈,还真从脑子里找出了这样一位长得就有点奇怪的老人。
“还不错。”杨澹颔首,道:“最近你爸还行吗?”
“还行?嗯……挺好的。”夏长衣有些迟疑,也不知道这怪老头问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杨澹明显是高兴的,连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杨大伯,是你推荐我们过来的吗?”夏长衣小脑瓜一转,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应该是杨澹去推荐了一番,不然这李教授应当不会直接赶到巴蜀去,虽说现在交通发达,巴蜀离湘西也不远,可也不近,怎会已经出发之后还会再去找新的人加入团队呢。
“是也不是。”杨澹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跟着团队的人一起赶路,脚程并不算慢。
“这湘西多是恶虫与大山瘴气,找你们当然不如找一个大巫,只是我想着你们夏家不是正在找夏苏木吗?正好能卖你们一个人情。”
几人聊着,又跨过了几条河,夜深了才稍作歇息。
反复几日,众人都在大山里走着,夏长衣约莫估算了一下,甚至感觉一行人已经走了一百多里。
入夜,夏长衣与江翩待在帐篷里,算了一下方向与距离。
“这再走下去差不多都得到黔州了?”夏长衣看向江翩,皱了皱眉,又正好是在山脊上走着,有时候还能看看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