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周绵喃更忙了,可小情侣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免不了要黏糊,每次下车前,他总是抱着她厮磨好一会儿才肯让她离开,周绵喃免不了需要经常补口红。
知道她害羞,不喜欢有外人在,每次都是他亲自开车。
周绵喃暂时没有公开的打算,他们此前也讨论过这个话题,贺俞洵无条件尊重她,往往提前把车停在十字路口的拐角。
上午的日程是此前约好的报刊访谈,周绵喃坐在摄影棚里,唇边笑容温柔,再不复往日清冷。
“我很高兴,蝶羽能逐渐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让蜡染走进日常生活。”
“希望它能越来越好,完成我师父的愿望,将蜡染发扬光大。”
“…听说周老师此前还为繁花女性基金会捐赠过几笔数额不小的款项,我想在您的创业过程中,一定也遇到过很多困难。”主持人语调温和,接着问。
“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我敬佩,能分享下您的心路历程吗?”
“坦诚地说,我在途中受过许多的质疑、冷眼和轻视。”她云淡风轻,只是在说到后面时,弯唇笑了下,“但始终有人在身后默默地支持我。”
“——是他让我明白,爱是支撑,更是守护;拥有爱,便拥有无可比拟的力量。”
周绵喃的眼眸里好像蒙上一层熠熠的光。
“所以,我也想尽绵薄之力,将这样的爱传递给许多跟我一样创业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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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绵喃采访完回工作室。
许芮已经打着呵欠过来等待着,她没精打采地摊在沙发上,眼底浮现淡淡的青色,明显没睡好。
“芮芮,你...”
周绵喃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伸出手指,细细查看她眼周的状况。
“你眼睛肿了。”
“啊?!真的吗?”许芮皱眉,“有这么明显吗...啊,我铺了三层粉底!!”
“你看。”周绵喃拿起身旁的梳妆镜,果不其然,映出她自己肿得跟大灯泡似的双眼。
她缓缓捂脸。
“好丑...”
周绵喃安抚性地揉了揉,转身去拿了什么。
许芮还在哀嚎,眼皮忽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是周绵喃拿出眼霜,温柔地替她擦拭。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拿起那支眼霜好奇地查看,感叹。
“哇靠,这牌子超贵的!老婆尊嘟越来越有钱啦!”
“这个,是阿洵给我买的...”
不仅是眼霜,他还送了其它的名贵礼物,和好以后,经常各种投喂她。
“又幸福了阿喃。”许芮对她挑了挑眉,差点把眼霜弄花,被周绵喃按住。
不经意瞥过去,许芮蓦然瞪眼:“等等,你嘴皮怎么破了?”
“…没有。”
周绵喃欲盖弥彰地抿了下唇。
许芮更好奇,非要凑过去仔细查看,表情一梗。
周绵喃知道她肯定猜到了,只好承认:“嗯。”
这是清早离开时贺俞洵留下的印记,他亲太久了,周绵喃推他时,不小心磕到牙,当时并没太注意,只顾着补妆。
现在被许芮提醒,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有多明显。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许芮假惺惺地嚎了两下:“嗷,磕到了磕到了!妈的,我也要去找个男人骗他可劲对我好!”
昨天的一场大醉,让许芮彻底扼杀掉了对陈斯泽的感情,她现在要做潇洒姐,感情里秉持可以玩玩,但绝不认真的渣女态度。
毕竟爱只是概率,不爱才是天经地义。
她不想让自己再次受伤。
话音刚落。
敲门声忽然响起。
小箐:“老师,外面有位先生想见许芮姐!”
“他说知道她在里面。”
“有话要对她说...”
听到这句话,两个人相视,都愣了下,周绵喃知道是谁,立马替许芮做决定。
“你告诉他,她不在这里。”
“好的,老师。”
结果没过几秒,小箐又来了:“他不肯走,说许芮姐要是不去,他就…亲自进来找!”
“靠。”许芮站起身,恶狠狠道,“狗男人,送上门了。”
“上赶着被骗,不把他捞得苦茶子都不剩我就不姓许!”
跑车外倚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帅得让路过的女生频频注目,有跃跃欲试想搭讪的,主动过来要微信。
他露着暧昧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花束:“等人。”
许芮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迎着他目光走过去,陈斯泽递出娇艳欲滴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