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泽有些玩味地看她,反而试探:“你希望我吃?”
“...”
许芮的神情僵了瞬,倏地流露出一些黯淡。
他没错过她的表情,喉结滚了滚,正经许多,带着安抚的味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许芮蓦地想起告白失败的那个夜晚。
浪子收心?
她并不觉得自己短时间有这样的魅力,唇边的笑忽地变了,弧度恶意,仿佛被动的待宰小羊羔瞬间褪掉伪装,露出狼性。
“愿意什么?我没听错叭。”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就行,越界可不好哦。”
她清醒的态度,让陈斯泽有一瞬间怔愣。
没等他反应,她便轻松挣脱掉,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
“所以整个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老婆,你说,他这人怎么这么难评,我真的服辣!”
许芮坐在工作台上,漫无目的地抠弄自己新做的美甲,愤愤道。
了解整个来龙去脉的周绵喃,皱了下眉:“我也没想到...陈斯泽竟然会在这时…”
已经太晚了。
刚好错过。
或许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芮芮,你若是真的很烦恼的话,我让阿洵提醒他不要这样纠缠你。”周绵喃向来无条件偏袒着闺蜜。
“切,算了吧,他爱怎样怎样,不关我的事,而且这件事跟洵神又没关系,别担心啦老婆。”
许芮轻哼一声,觉得这些话题有点扫兴,转而跳过。
她想到什么似的:“对了,老婆你前段时间回蓝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正好可以陪你一起回去鸭,我妈一直念着要给你煨汤补补。”
“当时走得实在有点匆忙。”周绵喃温和地笑了笑,“我给梁姨买了些水果放在门口。”
她说完,压低声音:“芮芮,你知道吗,那天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了师父的日记...”
许芮听完,惊讶地瞪大眼。
“老婆,我怎么感觉这有点奇怪...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合适,但是真的好奇怪。”
“你师父居然一点都没跟你说,而且我从来没在蓝寨听说过这样的惊天八卦!”
她想了想:“要不哪天我们去打听下?”
“好。”
“对了,芮芮,我…还有件事。”
“嗯?”
“你以后能不能别在阿洵面前叫我老婆...”周绵喃别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嗫嚅着。
许芮:!!!
沉默两秒,她老成地叹口气:“嫁出去的闺蜜,泼出去的水。”
周绵喃:“...”
事实上她也很无辜。
回忆起前两天的情形。
谁知道某人占有欲这么强,陈斯泽出去以后,他目光虚虚投过来。
嗓音耐人寻味地沉了下去:“老婆?”
咬字清晰,让周绵喃无法逃避,胸腔被这两个字烫了下,尤其在他热切的注视中,显得实在羞窘。
周绵喃小声地辩解:“只是...表示感情的昵称。”
现在闺蜜之间都是以老公老婆相称,再正常不过了。
贺俞洵的目光很慢地在她不自在的表情中掠过,然后是柔软白皙的天鹅颈,向下是旗袍领口的盘扣。
她今天穿了黛青色的旗袍,花纹别致,衬得露出的那截肌肤更加细腻莹白,腰肢盈盈一握。
突然就有点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那只有力的手一带,轻轻松松便将女孩子的身体压过来,他虚虚地拢着她纤细的腰,虽然没有算得上拥抱,却也无比暧昧,让周绵喃有种随时会被撞破的危险感。
她表情是难得的懵。
贺俞洵唇角勾起一抹笑痕,柔软的指腹捏着她脸颊,亲昵地摩挲。
“她叫了你两次。”
“阿喃,告诉我,你到底是谁的——”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故意凑近,那个昵称堙没在空气中,缱绻旖旎,周身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灼热。
周绵喃几乎想埋头钻进地缝,可贺俞洵却钳着她,不让她逃避。
“阿洵...”她叫他,几乎是祈求的目光,带着不自知的撒娇,颇有几分可怜委屈的味道。
好像不管哪个男人看见这幅模样,都会顺着她,只要她开心。
门外脚步声渐近,贺俞洵沉默着,眸色深沉,终于肯松手。
独独留下一句话:“暂时先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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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做到,所以那天晚上,贺俞洵把人抵在家门前,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周绵喃腿都快软了,在他刻意的撩拨中感觉无比难耐,最后是被他抱进屋的。
纵情过后,她抱着萨摩耶和金毛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
贺俞洵对她的日常起居很重视,两个人几乎算得上同吃同‘住’,深夜下班回家,他不准她点外卖敷衍,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地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