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和云雀之间,如果不是特意要去相见的话, 偶遇的概率并不高。
梨沙甚至在想云雀那两位常年在国外的爸爸妈妈,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家好大儿的英勇事迹。
不过还没等梨沙考虑好怎么面对云雀,就有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她做了个超级逼真离谱的梦。
她梦到自己到了十年后。
梦中她自己就好像是十年后的自己的移动摄像头, 眼睁睁地看着十年后的自己行动。
十年后的世界看上去很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外面的世界灰蒙蒙的, 总是有全副武装的、穿着防护服、会凭空飞天的人在外面乱晃。
还经常伴随着爆炸和轰鸣。
梦中的自己好像是搬家了, 但是仍旧是独居。
更离谱的是虽然她是独居, 但好像她是已婚的状态。
她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床头上的相框似乎也是双人照。……梨沙本人很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嫁给谁了,但是她只是个摄像头而已, 视角只能跟着梦里的自己转动。
她看到自己一直坐在窗边,直到窗户被敲响,起身开窗的时候,云豆就立在窗口。
……这鸟居然能活那么长时间,也是比较传奇了。
梦里的她伸手让云豆跳进自己的掌心, 随后她带着云豆下了楼,打开门的时候,赫然就是十年后的云雀站在门口。
十年后的云雀青涩尽褪, 气质更为锋利张狂。
然后她就看到云雀把自己带走了。
严格来说是带着自己去了地下的一个基地,似乎是云雀的老窝
等等……梦里她该不会是跟云雀结婚了吧?!
抱着这种超级惊悚的念头,她看待这个梦也哪哪不对劲了。
梦里的她每天都呆在基地里,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发发呆看看书,甚至有空逗逗云豆, 完全不管外面的动静。
有时候云雀会过来跟她一起吃饭,但是更多的时候,是草壁在照顾着梨沙。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过来。
每天就那么看着十年后的自己无所事事着,要不是在梦里,她都要睡着了。
她现在是一个摄像头,她想关机。
然而梦境还在继续。
直到有一天,草壁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不是十年后的云雀,而是十年前的那个。
她看到画面里十年后的自己看到年轻的云雀后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当初她作为摄像头看到十年后的云雀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梨沙幸灾乐祸地想到。
草壁给梦中的她大概解释了一下,过于复杂自己完全没听懂。
她猜十年后的自己也听得很茫然就是了。
反正意思就是为了拯救世界,十年后的云雀跟十年前拥有无限可能的年轻版云雀自己交换了。
摄像头的梨沙想:“我的妈呀,都十年了他的中二病还没痊愈!”
“虽然我很想说,恭弥的中二病是一直这么严重的吗?”十年后的她叹了口气,“不过你们的事情我不懂,我尽量不给你们添麻烦吧。”
年轻版的云雀用一种非常无语的视线上下打量着十年后的自己,问草壁:“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草壁回答道:“外面很危险,恭先生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把梨沙小姐接到基地了。”
云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梨沙发现身为摄像头的自己不懂云雀到底在忙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金发的外国人师父,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养了只刺猬,还取名叫小卷。
如今十年后的自己的朋友,除了草壁、云豆以外,又多了个小卷。
日子过得枯燥又平淡,即使是身为摄像头的梨沙都觉得无聊,但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后的自己会这样平静。
她本人其实有很多疑问。
她的家人朋友,她的工作之类的……方便的话要是能打听到她跟谁结婚就更好了,人总是对未知充满好奇的。
不过又想想这毕竟是梦,虽然再怎么真实清晰,那也是梦不是吗?
百无聊赖的生活中,梨沙还有一件比较感兴趣的事,那就是观察十年前的云雀。
与其他陌生事物来看,这个年轻版的云雀无疑是梨沙最熟悉的存在了。
这个年轻的云雀呆在基地的时间很少,他要么不见人影,要么就是跟着那位所谓的外国师父特训。
至于他们特训的内容,梨沙曾经跟着十年后的自己在基地路过特训室,听到厚厚的隔音墙壁也阻挡不了的爆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