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摇头摆手,“呵呵,我这不是觉得,他在给首领戴绿帽子。”
说完,瞧见周槐脸色泛黑,迅速捂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两人廊檐下吹着冷风,屋子里反倒热火朝天,何卓想不通,明明他们才是贼寇,那痞棍的行径,怎么?比他们还要贼寇?禁不住碎碎念,“就任由那痞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
周槐连眼皮都懒得给他一个,“要不然呢?”
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何卓,此刻终于露出?一丝释然,三当家都不急,他急个什么?劲?“也是,既然碰了首领的女人,还是让首领亲自收拾他吧!”
突然,那扇紧闭的门板停止了咯吱作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何卓忍不住探头张望了好几眼,发现里头的身?影姿势未变,却迟迟未有?继续下去?的动作。
他的心底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忍不住呢喃,“放在跟前的肥肉只碰不吃,也不知道那煞星在想什么??”
“他是在攻心,不削强迫。”周槐的话语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淡然。
他竟然会回答这种问题,何卓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果然,无论三当家外表如何端着,他们的内心世界都相差无几,关于女人床笫间这种问题,都忍不住发表自己?见解,“依我看,女人睡完了,就老实了。”
周槐莫名忆起那抹倔犟的倩影,语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肯定,“可她沈悦灵,偏偏不是。”
这番话,令何卓彻底懵了,“三当家,女人的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你不是向来不关心这种事?”
没等到周槐回答这个问题,突然,屋子里寒芒一闪,带着一股锐利之气,竟是一只袖箭飞出?。
不紧不慢的周槐,微微偏过头,眼睁睁看?着那只袖箭险险擦过他的脸,钉在廊柱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轻挑眉梢的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缓缓迈出?廊檐,淡淡说着,“回屋,睡觉。”
何卓瞪大眼睛瞅着那只拇指长的袖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惊,禁不住小声絮叨,“这都能忍?呜呜,三当家接这活真不容易。”
前脚正欲迈进屋子里的何卓,随意瞥了眼隔壁屋子里的门扉,突然眼尖瞧见朦胧的窈窕身?影,双手被禁锢头顶。
何卓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间屋子里即将发生什么,心悸的他匆匆收回目光,迅速紧闭大门。
待会上演的大戏,何卓十分确定,若是敢再窥上一眼,他的脑袋定会被袖箭洞穿,“睡觉,睡觉!老子什么都没看见。”
被抵在门板的沈悦灵,无法?挣脱他的胸膛,眸子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委屈无助地与那双凌厉的凤眸视线交汇,仿若晨露中初绽的花蕾,透了分脆弱。
她的嗓音里带着丝丝哭腔,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深处挤出?来,重复呢喃着,“我回曲州城,只为了救我爹。”不知这番话,是在说服他,还是说服她自己?。
“即使和周成岸虚以委蛇也在所不惜?”许东升的反问,堪比最?锋利的刀子,直刺沈悦灵的心间。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禁垂下眼睑,那双平日里灵动的杏眸,刻意避开了他的注视,沉默的应答,化作无形的剑,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所以,她真?的放弃了他,选择了不顾一切救她爹。
这个决定,宛若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底,令他难以喘息。
他早该知晓是这个结果,只是得她亲口确认,更觉痛彻心扉。
那一刻,他的理智不再,只余下汹涌澎湃的情?感?在胸中肆虐,“小没良心的,我就是太过于纵容你。”
话音刚落,许东升猛地抽出?她的发带,将她两只手腕捆缚,动作带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紧紧打了个结。
沈悦灵束缚的手,被他高举头顶那一刻,只感?觉到一种无力?挣脱的枷锁,眼神?里溢满慌乱不解,她不明白,许东升为何能如此狠下心肠对?她,宛若将鸟儿的羽翼折断。
接下来发生的事,她已不敢想象,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彻底慌了,“你,你想做什么??”
沈悦灵试图从他的眼神?里寻找答案,但只看?到被怒火彻底吞噬的理智,他充满妖魅的笑意,俯下身?来,凑到她的耳边,轻声低语,“你猜。”
寒冰刺骨的话,与她耳垂上突然被裹住的湿热感,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种无法?言喻的酥麻席卷全身?。
沈悦灵害怕极了,使劲挣扎着,却只是徒劳,身?体?上的束缚与内心的恐惧令她无法?动弹分毫,唯有?沙哑地祈求着,“不可以!”